霍烨云淡风轻,似乎不将他自己要结婚当成大事,可该准备的手续他都事无巨细的稳妥安排好,挑不出任何差错,就等良辰吉日一到,带徐久到民政局领结婚证。
领证的日期定好,徐久剩下的几天课上完就拥有另外一层身份。最后半天的课上,老师问她结束课业后有什么目标,还细心的给了她几条建议,徐久默默听完,轻微摇头,向老师说她有自己的打算。
“噢,小徐同学预备做什么呢,说来或许我能给些过来人的建议。”
徐久的老师早就换过两拨,眼前的长者陈老在课堂上待徐久的态度一直端正严谨且负责,是位性格比较古怪孤僻的严师。老师年近六旬,不喜跟外人有过多接触,老来意外得的一个女儿,堪称捧在掌心的珍珠,前几年却因为意外痛失幺女,女儿却说没就没了,给他十分致命的打击。
在医生的提议下陈老出来接了半年的教学私活,医生建议他多多接触年轻人,多和年轻人互动交流,有益于他走出内心的一些阴影。
这位老师跟霍老太太有点交情,当时知道霍烨在给徐久找老师,干脆承了一个人情把陈老介绍过来,陈老看徐久跟他有眼缘,一教就是半年,不光是书面上的知识,连带着做人的道理也时常跟徐久闲谈。
陈老闲谈起来一板一眼,以前古板严肃惯了,老了连温厚都难以表现,但他待徐久是真的好,还动用自己的关系想让徐久到一所小学任事,徐久婉拒,陈老倒没不高兴。
徐久说她准备结婚。
陈老眉心印了个川:“跟霍家公子?”
霍烨的为人品行虽然不错,陈老也不是老迂腐,不会随随便便就反对。但两人终究到底还差一些东西,他担心徐久吃亏,有的人吃亏就亏在太年轻,徐久还比较小,经历的事跟霍烨不一样,反观霍烨在徐久这年纪已经历经过磨难的摧残和锻炼,人前辉煌暂且不提,苦头都是霍烨自己吃的,心境早就跟徐久不在一个层次,而且陈老这半年还真没看到霍烨用男人的眼神看过徐久。
徐久说:“霍先生需要一个婚姻。”
只是因为霍烨需要结婚,需要她,那她就答应了。她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表现的多喜悦,跟在霍烨身边两年,徐久摸着霍烨的性子摸了个几分,感情的事另说,霍烨要那她就给,徐久觉得还挺理所应当,就像霍烨把她带在身边养了两年,缘由无从说清,养就养了,那她嫁就嫁了。
陈老不语,徐久宽慰对方,最后一堂课结束,她亲自从陈老到楼下,陈老的司机在门外停车候着,临走前陈老给了她一个私人号码,说以后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事可以向他求助。
把人送走后,徐久跟阿姨进了花房打理新运到的绿植,阿姨看看她,就笑:“明天就领证啦,姑娘不紧张吗。”
徐久似乎真没感到紧张,也许是霍烨给的安全感太足,没有任何事使她忧虑。
阿姨比准备要结婚的两个人都乐,转去厨房要备许多好吃的,记起什么,探头跟徐久说把她这三个月的新衣服送到她房间里。
需要阿姨送到她房里的新衣服……徐久一怔,垂着脸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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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烨一天都在俱乐部,最近举办的拳击比赛场次增加,有些幕后的势力需要霍烨出面招待,偶尔深夜回来情绪淡薄,徐久才知道是他曾经的一些老朋友找到他,帮李教探听口风,依然有意劝他去带那帮孩子。
这晚深夜徐久在客厅沉睡,等到酒后微醺的霍烨。
酒气将她从梦中唤醒,霍烨背对她坐在沙发另一头,她刚发出细微的动静,就听到霍烨淡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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