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还不知道沈顾城在他兄弟面前把自己黑了一把,还挺开心的和李飞闻打招呼。
“嘎嘎!”
下午好呀。
李飞闻不会怀疑沈顾城说得真实性,他说安柯咬过人,那就是真的给人咬了个指头下来。
还没被安柯碰着,他就已经开始手指发疼了。
于是在他看来,配合着沈顾城的话,面前的小可爱张开了他凶狠的嘴巴——
粉橘色的喙看上去很漂亮,让他反射性得收起了手指头。
“真的假的?!这么一点点大……吃人啊?!”
李飞闻笔画了一下安柯的身体比例,佩服地道,“沈哥,他一顿要吃你多少肉啊?”
“……我手上的肉又不是他吃的!”
沈顾城不想再和这个傻子说话了,他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就面无表情地把安柯塞了回去。
安柯乖巧的藏在了书包里,他没吭声,谁也也不知道外表高冷的沈顾城有朝一日,会在书包里揣个毛茸茸来上学。
他在拉链拉上之前,又看了一眼李飞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在这个幼崽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
安柯眨眨眼睛,闭着眼睛把脑海中一晃而去的人影剔除了。
**
废弃的仓库里,一个身上穿着西装的男子被绑在椅子上。
他全身上下都是冷汗,里面的白色衬衣被浸湿,嘴巴被布条堵塞了,只能在眼睛里看到他透露出的惊恐。
“哒,哒,哒——”
“哒啦——”
偌大的仓库走动起来的声音很响,让人心底的恐惧也随之不断放大。不断击破着人心底的防线,让椅子上的男人害怕得瑟缩了起来。
走进来的男人长相温润儒雅,穿着休闲的衣物,看上去仿佛是个修养极好的青年俊才。
只是,他白皙的手上端着的那把黑色金属物件,让人感到了不寒而栗。
这把冰冷的枪破坏了他身上仅有的风度,连带着那抹嘴边的笑意都变得狰狞可怖。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秦先生?”
“真是伤心,你这么能跑……我找了好久呢。”
青年把玩着手里的枪支,一步一步走近了秦诸文,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呜咽起来,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青年。
他不想死!
别杀他!求求别杀他啊!!
“秦诸文,我当初把生意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完成的吗?”
青年唇角的笑意不在,突然一脚踹翻了椅子。
“我说过不要引起警方的注意!你倒好,是想彻底把我卖得干干净净是吗!!”
“呜呜呜呜——!”
椅子被踹到发出了巨大的“哐啷”声,男人在椅子上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惊恐不已地摇着头,拼命否认。
青年不为所动,他冷着脸拨动了一下枪,清脆的上膛声在秦诸文的耳边不亚于催命符一般。
□□没有贯穿他的头颅,冰冷的枪托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秦诸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个女人……就当作是个□□放了,当作混淆警察的视线。 ”
“这回手脚可是干净点,别让我伤心了啊。”
秦诸文躺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眼底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求生迸发出的渴望。
他当然明白青年的意思。
犯了一次错,就不能再犯。
**
教室里空无一人,体育课的铃声一打响,学生都跑了个干净。
沈顾城原本不放心安柯一只鸭在教室,想要把书包带到操场上去。
但是安柯睡得两脚朝天,连续拍开了“作乱”的爪子好几次。
“哎呀,沈哥,人家都睡觉了你就别管了!”
李飞闻催促道,“吵人睡觉忒缺德的!”
沈顾城微微蹙眉,他停下了褥毛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小鸭子睡觉睡得有些太过于频繁了。
但他没有打扰安柯的好觉,跟李飞闻离开了教室。
最后整个教室里就留下安柯一个人在睡觉,他藏在包里,从外面看很难看出来书包里藏了只小动物。
“吱呀——”
四周寂静,教室的后门突然被扭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确定教室里已经没人之后,走了进来。
安柯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他听到了拉链打开的声音。
书包被抖动着,小鸭子猝不及防地被摔在了地面上。
“哈,我前面还以为看错了。”
剃了个平头的男生丢开了书包,盯着趴在地上好像一张饼的安柯。
“沈顾城居然还真的,带个长得这么丑的东西来上学。”
安柯被扰了清梦,心情不大美妙的盯着面前的人类。抖了抖毛,站起来端详这个陌生人。
“哥……不是,我们真的要把他养的宠物扔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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