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离弦月便对王宸曦一笑,“既然已经找到了流失的银两,那便回皇宫吧,国师追回钱财有功,待朕回去便好好奖赏国师一番。”

她现在觉得能一直看着王宸曦,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王宸曦轻轻颔首,算是默许了离弦月的话。

侍女轻轻敲开了陈清芙房间的木门,却见陈清芙还未醒来,无奈不敢吵醒花魁,只能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将离弦月托侍卫拿给她的那六百银两放在了花魁的床上,就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清芙爬了起来,睁开那一双有些抚媚的双眼,手向右边一撑,便摸到了冷硬的东西,眼睛望去,就见一大块碎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陈清芙伸手将碎银捧在了手心里,空气里似乎还弥留着王宸曦清冷的气息,她轻轻抚摸着碎银,眼底带着一抹别样神采,最终在无声之间笑了笑,“我等你的消息。”

王宸曦回到皇宫之后,离弦月将王宸曦浑身打量了一番,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国师穿的这未免太过于·····清贫,穿成这样恐怕会有大臣非议。朕会命人帮国师定制一套衣服。”

王宸曦看了看自己穿的这一身青衣,的确有些地方已经有些残破,再穿着这一件不怎么合适,于是深吸了口气接受了离弦月的好意,“微臣谢过陛下。”

然后离弦月便找来了宫女,帮王宸曦亲自量尺寸,王宸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张开了双手,任由宫女将带着刻度的尺子贴到了她的身上。

量完尺寸后,离弦月就低声向宫女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要求。

原本王宸曦以为量完尺寸后制衣至少得需要几天才能制成,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衣服在下午便完工了。

离弦月将王宸曦诏到正殿,离弦月仍然是坐在龙椅之下那一张有些朴素并不张扬的椅子上,旁边半跪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宫女,手中呈递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曾经,王宸曦一身白羽长袍救下离弦月时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了离弦月的心底,所以离弦月始终觉得,白色是最圣洁的颜色。

也只有白色才适合她的国师。

“将衣服展示一下吧。”离弦月嘴上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眼里带着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是。”宫女唯唯诺诺的应道。

手脚麻利的将衣服展了开来,白色的长袍全貌展示在王宸曦的眼前,长袍布料的质感看起来就很柔顺,一道褶皱也没有。

长袍上带着流金色的花纹,交织在一起组成复杂的图案。

王宸曦先是有些惊愕,这么快?

将长袍的整个面貌收入眼底后,又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件长袍好看,她还真有点想穿起来看看。

离弦月有些期期艾艾的开口:“国师,国师······可还喜欢?”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

“嗯。”在离弦月的注视下,王宸曦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她轻声的说:“微臣还挺喜欢的。”

离弦月脸上出现了明亮的笑容,“国师喜欢便好,朕也想看看国师穿起这长袍是一种怎样的风采。”

语气中虽然带着矜持,但实则内心已经开心到雀跃起来,她的国师喜欢她为她定制的衣服!!!

正殿窗外的小树掩映着阳光,几道光斑照在了正殿的地板上,并不明亮,却与周围一起显得融洽,因为哪怕光斑再光亮也没有此时此刻穿起白色长袍的王宸曦夺目。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先映入眼前的是那白色的长袍,长袍上的金色花纹在微光的映射下极其耀眼,然后才是那一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墨黑色的几缕发丝搭在了长袍上,让原本看着像谪仙下凡的女子染上了几分红尘的烟火气息。

“陛下。”见到离弦月失神的样子,王宸曦用清冽的声音唤道。

“啊,嗯。”离弦月恍然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微红,却由于所处的位置灯光较为昏沉,没有被王宸曦看到。

“今日有位大臣呈递来一份奏折,国师帮朕看看。”离弦月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书奏折,递给了王宸曦。

王宸曦双手接下奏折,离弦月这所谓的让她看看,自然应当是让她帮忙出谋划策,而不是简单的“看看”。

文书写的十分简约,内容是说离朝青州自从十年前就开始闹匪患,有一窝子山匪十分猖獗,犯下的罪行更是不少,上至刺杀官府官员,下至掳走良家妇女偷鸡摸狗等等。

朝廷中曾经派过军队对青州进行剿匪,最终也成功了,但不过三年,青州的山匪势力就会卷土重来。曾经三次剿匪而没剿尽。

如今青州山匪势力仍然在不断壮大,恐威胁朝廷的地位,因此进谏朝廷清查此事。

“这倒像是朝廷中有那青州山匪的内鬼,每次剿匪行动前都给山匪通风报信,山匪推下一群替罪羊,然后自己躲起,待所谓“剿匪”完毕,再继续出来猖狂。”王宸曦看完了文书后,徐徐分析道。

“朕也这么觉得。”离弦月淡淡的说,她在最初看到这份文书时的第一想法倒是和王宸曦不谋而合。

“陛下觉得应当如何应对?”王宸曦反问离弦月。

“朕觉得,若要剿匪,应该先拔山匪安插在朝廷内的奸细,然后再出其不意的出兵剿匪,定能有所成效。”沉吟片刻后,离弦月郑重的说。

“可是如何来找到那伙奸细呢?”王宸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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