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时候才九点多,寝室里只有高翔宇和莫文祺在。听见开门的动静,高翔宇惊讶出声:“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以往林遇安周末回家,一般都是周一早上才回来,这一次竟然周末晚上就回来了。

林遇安把包扔在桌子上,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明天不得上课吗?”

“什么?什么上课?上什么课?”上铺忽地一阵咋咋呼呼,林遇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赵承飞不是不在,而是早就上床了。

“你怎么那么早就上去了?”林遇安缓了口气:“就这学期课表啊,你们没看吗?周一早上八点,刘教授的课。”

“什么什么?那个刘扒皮?!”赵承飞猛地跳起来,“砰”的一声碰到了天花板,“嗷呜”一声叫了出来:“怎么是他啊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高翔宇一脸不忍直视,下面看着书的莫文祺也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如果没记错,从你回来到现在,我给你说了应该不下三次。”

“有吗?”赵承飞挠了挠头,忍不住哀嚎出声:“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林遇安忍俊不禁,关注点落在了别的地方:“你周末出去了?”

“是啊。”赵承飞瘫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我姐又怀孕了,她老公出差,拉着我折磨了两天,我人都快要没了!”

他趴在栏杆上,一脸难以理解:“孕妇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一会儿想吃草莓,现在又不是草莓成熟的季节,我好容易给她买了回来,结果吃了两个又说不想吃,没那个味儿了;一会儿又嫌我臭,天知道我为了不讨她嫌一天洗三次澡,早中晚各一次!我又不是alpha,身上哪来的味道啊?”

“好不容易周一,我以为能解放了,结果还有刘扒皮在这儿等着我……”

高翔宇摇头失笑,一向冷淡的莫文祺眸中也盈上了笑意。

林遇安在一旁听着,面色有些奇怪。

他不由摸了摸肚子,想着赵承飞刚才说的那些症状他好像没有啊……顶多就是吃饭的时候总是反胃,人多了感觉恶心……

他慌忙摇了摇头,克制自己不再想这些。

就一周了……一周过去,这些情况都不会有了。

寝室有赵承飞这个活宝,气氛总归是要愉快许多。林遇安洗个澡出来,就被空调的冷风吹得一哆嗦。

……好吧,这也是怀孕的附加症状,对温度太过敏感。

·

第二天一早,寝室四个人的闹钟轮番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最后一次响的时候林遇安知道自己不能拿再拖下去了。

他困顿地睁开眼睛,已经七点半了,行了,早饭也不用吃了。

他呆呆地在床上做了一会,忍不住挠了挠头,无能狂怒。

困。

周一的早上,就是如此痛苦。

晃晃悠悠下了床,林遇安点了首动感的摇滚,自己猫到烟台洗漱,任由其他三个人被祸害。

果然等他洗完脸刷完牙,其他三个僵尸也已经陆陆续续下来了。林遇安看着赵承飞闭眼将体恤脑袋上套,嘴角抽了抽:“衣服反了!”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三,最后踏着上课铃进了教室,林遇安被赵承飞拉着跑,脸色有些发白,肚子也有些痛。

老师已经走进教室,林遇安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暗暗摸了摸肚子,心里琢磨可别还没等一周后,这个孩子就被他自己作没了。

讲台上老师已经激情昂扬的讲了起来,林遇安在下边如听天书,昏昏欲睡。偏偏来的晚了,还只能坐在前排。

身边几个人佯装疯狂地记着笔记,实际上都在悄摸的玩着手机。林遇安听了一会实在听不懂,就半是发呆半是认真的盯着老师,时不时点点头,十分认真的样子。

年迈的老教授看了他好几眼,安暗暗点了点头,颇为满意。

就这么坚持一会还行,可时间一长,林遇安就有点不得劲。

大一的时候早上也不是没有早八,只不过一般只有那么一节大课,下课就去吃饭;或者是趁着小课间的时候去楼下的自动售卖机买点东西垫垫肚子,也是日常操作。

只不过今年排课表的老师特别勇,早上的课从八点一直到十点十分,中间就那么一点休息时间,实在不怎么够。

林遇安饿了,他皱着张脸,忍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戳了戳赵承飞:“你包里有吃的没?”

赵承飞转过脑袋,深情地看着他。林遇安心里刚觉有希望,就听他道:“儿子,爸爸也饿了。”

他哭:“我要是有东西吃,我肚子也不用叫了啊。”

林遇安瘫在桌面上,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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