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天过去初见成效,盛浅予真是受益匪浅,惊讶于自己也能有这股子力气不说,连面色也红润不少。
她本就继承了姨娘的白皙,再添上些许健康的色彩,便是不沾粉黛,也叫人移不开眼。
马上就是春华宴开启的日子了,也是自己的嫡姐第一次进入京中社交圈,前世这个时候,因为春桃换香,而自己愚蠢的大闹,惹得父亲不快,刘氏便有了光明正大不带自己去春华宴的原因,因此好是生了一场闷气。
而现如今,盛浅予笑了笑,当时想去,不过是希望寻得好姻缘,现下经了那么一遭,对于这些事情早已经不再强求。
更何况,自己区区一个庶女,稍微拎得清一点的男子,便不会想着娶回去做正妻,顶多是想要填个美丽的玩物罢了。
只可叹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前世竟没有看清,只想着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伴侣,说不定愿意为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
春华宴自己没去成,便跑去嫡母身边讨好,因为不设防,被嫡母发现才学能力不错,便找了婆子教自己琴棋书画。
盛浅予当时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不想,嫡母从头到尾把她当作自己女儿的筏子罢了。
满腹才学没有换来盛二小姐出席宴会的机会,反倒是大小姐身边从此多了一个贴身的丫鬟,一席白绸掩面,据说是生的极丑,却有一双透亮的漂亮双眸。
而大小姐的各方面技艺也越来越强,艳压群芳,成为了盛京数一数二的闺阁小姐,更是夫人眼中十分满意的未来儿媳。
盛浅凉果真是应了她母亲的想法,到了及笄的时候,可谓是好女百家求。
而和盛浅凉差不了几岁的盛浅予去找嫡母时,却发现她只是准备把自己的婚事随便许配出去。
听着春桃讲述里那个满脸油光的中年商贾,盛浅予吓破了胆,过去求夫人,望她看在自己成全姐姐才名的份上,善待自己。
而刘氏只是冷冷的看过来,毫不在乎的告诉她:“什么叫做你的才名,你得明白,找个才之所以有价值,是因为它在侯府嫡女的身上。而如果在你身上就毫无用处。”
盛浅予这才明白,自己的用处全被榨干了,所以自然成了弃子。
想着之前的事情,盛浅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能怨谁,还不是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倒是春桃…想了想这丫头最近的状态,盛浅予把她唤了过来。
春桃站在盛浅予的面前,眼神飘忽,这些日子和大夫人房中的仆妇交谈,让她知道了两边的差距有多大,这种狂喜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盛浅予觉得有些好笑,怪不得当时嫡母会选择让这丫头来换香,原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自己在局中罢了。
微微低头,遮住了有些嘲讽的神情。轻轻扯住了春桃的衣袖,用一种十分信赖的感觉问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和母亲一起去参加春华宴了吗?”
春桃看着面前女孩可怜见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但随即便抛之脑后,笑着为刘氏辩解道:“二小姐,夫人他也是为了你好。”
盛浅予失落的放开了手:“其实我倒也不是多想去热闹,只是我听人家说,春华宴这样大的宴会,京中很多人都会去,还有一些人会在此时相看。”
说罢,顿了顿,又仿佛是不经意地提起:“之前听大姐姐说,就连身边跟去的丫头,也有被看中嫁入高门的呢……”
春桃愣了一下,手一滑,差点把瓶子摔了。
盛浅予皱了皱眉,“春桃,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想了想又提点到:“不过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是不是还是一样的好,做人呢,就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
春桃连忙笑着掩饰,“奴婢只是为小姐难过罢,小姐说这些奴婢听不明白的。”
盛浅予挥了挥手,不再同她讲话。
春桃关了门出去,面上平平淡淡,心中却是翻荡。
她自小长的眉目清秀,贪财的母亲总觉得可以把她嫁入镇上的大户。她一开始不愿意,无意间却看到了大户家的小妾富贵的生活,被富贵迷了眼。
刚刚盛浅予说,春华宴上的奴婢都有被看上的,自己家老爷不过是贵族中吊车尾的侯爷,府里的姨娘们便个个锦衣玉食,如果自己能…
春桃思绪翻涌,捏紧了帕子。
而屋内的盛浅予抿了口茶,不再去注意春桃的动向,她确实没瞎说,这样大的宴会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不是没有出过小姐没被选上,反而丫鬟嫁得好人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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