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飘雪,冰冷刺骨的宫道上只剩一排整齐的巡逻侍卫,伴着他们的只有红墙壁上的几盏琉璃罩烛灯。
东宫内殿,烛火通明,烧着的火炉劈哩叭啦地闪着火星子,暖洋四溢,橙黄的纱帐已被放下,帐内坐着一对好看的璧人。
以往都会为了彼此服软的两人,现如今都各持己见僵持不下。
江策不明白,别的女人都恨不得爬到自己的床上,沈嘉宛怎么偏偏不在乎这名分,她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他会拼尽全力护她一世,她到底还在怕什么。
江策越想越气,觉着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蓦地将她压在身下,一只大掌轻而易举地抓着两只小手置于她脑袋上方,狭长的凤眸眯眼看着她起伏饱满的胸脯。
“不准你看!”沈嘉宛急了,他的力气很大,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双手都被他握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倒是扭着腰肢的妩媚样子,像是在欲擒故纵,像轻柔的羽毛挠得少年心痒痒。
“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江策冷不丁地问了句,凤眸像盖了层薄霜,冰冷至极,一丝难过一闪而过。
沈嘉宛停下挣扎,好好看着他,江策好像确实没了以前的青稚,五官越发俊美清冷,棱角分明,多了几分凌肃。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说话,以往他的声音都是温温和和的。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沈嘉宛觉得有些陌生,不敢想自己背叛他后的下场......
看着他这样子,沈嘉宛竟然有些害怕了,仿佛以往奶奶的猫儿成了丛林之王的狮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老虎生气了可是要吃人的。
“我只爱你。”沈嘉宛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服软。
门外有了动静,沈嘉宛抬脚踩着他赤.裸着的腰,将他狠狠地从身上推开。
江策也不恼,炽热的大掌握住她的脚踝,俯身在她白嫩的脚背上轻轻一吻。
沈嘉宛倒是又恼又羞,抽回小脚,穿戴整理好里衣。
来的是林御医,是这宫中数一数二的御医,当年先王中毒就是靠他妙手回春救回来的,也是这御医院里资历最老的。
林御医一听是策公子来找,立马背了药箱就赶了过来,丝毫不敢怠慢。进了内殿,小白询问了声,得了江策同意才敢拉起床帐。
“微臣拜见殿下。”
床帐被掀起的那一刻小白和林御医都是一惊,都说策公子不贪女色,更没有任何桃色传闻,可这帐中竟然藏着一个娇弱媚人的小美人。
而且,美人的柔发微乱,衣襟微微敞开,雪肌娇嫩,脖颈上好几处吻痕,莹白的手腕上还有红痕,面色微红,一只小脚踩在江策的小腹。
江策赤.裸着健硕的上身,肌理线条优美,墨发顺到后背的腰处,光洁的身上有几处鲜红的抓痕。
林御医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江策,平日里他们的策公子都是冷冰冰的,一副女人勿近的模样,而且东宫从未来要过避子汤。可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刚过云雨,光看这情景他就能想象出刚才的疯狂。
“乖,把脉。”江策看向沈嘉宛,另一边拿过小白递来的里衣穿上。
沈嘉宛已经红了眼睛,还有些气恼,根本不想听他的话。
室内寂静,林御医看着两人,江策看着沈嘉宛,沈嘉宛也不伸出手让自己把脉。这美人也真是大胆,竟然不听公子的话,估计下一刻公子就要生气了。
江策理了理里衣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腰肢抱在怀里,柔声哄了句,“乖,别气我了,我太喜欢你了才这样的,我们先把脉,待会我再给你赔罪,再怎么样也不能病着。”
林御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公子竟然在哄一个女人,那深情的眼神,哪里还是当年在猎场杀伐果断、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小白倒是习以为常了,只是看沈嘉宛今夜像是被欺负了,自家公子往日哪里舍得欺负宛姑娘呢。
沈嘉宛听他哄着自己,想起刚才他凶凶的样子,顿时委屈了,将脸蛋埋进他的胸口,小手抓着他的衣襟,小声哭了起来。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兽,靠在江策怀里哭,胸口的衣料马上被打湿了,江策心疼后悔,大掌轻抚她的后背,不敢用力。
“宛宛......”
自己刚才是不是吓着她了?平日里那些人私下都说他冷冰冰的样子看起来很凶,刚才他好像就是冷冰冰地看着宛宛的......
“我错了。”江策亲了亲沈嘉宛光洁的额头,替她理了理碎发。
林御医更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公子怀里的美人是谁,生得倒还真是身娇貌美,难怪能让公子都这般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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