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阳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团云彩,被风一吹就不见了。
是以冉染也没听到,如今她正在生气。
气原主的窝囊,气苏晨阳的隐忍,更气的是徐峰和邵杜娟的张狂。
几个意思?
都把原主害死了,还给嫁妆就想跟她冰释前嫌?
对不起,冉染做不到。
嫁妆原本就是原主的,原主已经死了,冉染不会也不可能替原主原谅他们。
这种垃圾人,冉染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
回头他们遭雷劈的时候,也不会被牵连。
原主的嫁妆不多,可都是很精致实用的,可见原主的母亲拳拳的母爱之心。
但是原主的嫁妆丝绸锦衣都是照着有钱人用的,如今冉染嫁给了苏晨阳,家里环境不太好,再穿这么好的衣裳都糟蹋了,不如买些粗布耐穿。
至于邵杜娟还过来的小玩意,冉染也没扔,就放在柜子的顶端,万一苏晨阳对邵杜娟还恋恋不舍,权当是个念想。
冉染很好心,苏晨阳很委屈。
从前的冉染性子内向,恪守规矩,从不跟他多言。
如今看来她外柔内刚,发起脾气来也挺唬人。
既然嫁给他,他是有心好好跟她过的。
只是,她似乎对他有些误会……
这天晚上俩人谁也没说话,苏晨阳不知道该怎么跟冉染解释。
而冉染计划好了未来后,心无杂念,酣甜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鸡刚打鸣,冉染和孙氏都起来了。
因为要去集市上买东西,疙瘩村离清泉县还有两个时辰的路要走,一来一回差不多一天了。
冉染起来收拾东西,孙氏做好三个人的饭,天蒙蒙亮,俩人便背着竹篓赶集去了。
古代设施简陋,道路坎坷,所有的条件都跟现代没办法比,只有一样,天然的环境美美哒。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小村庄,空气特别清新,在青山绿水的背景下,炊烟袅袅,雾气带着露珠,挂在路边的野花瓣上,娇艳欲滴,仿佛是人间仙境。
偶尔传来鸡鸣犬吠,鱼跃蛙鸣,才让人觉得真实。
“染丫头,我听晨阳说你也会点医术?”
看来孙氏和苏晨阳母子之间,无话不谈。
冉染微微一笑:“我学了一些,主要是给家畜看病。给人看诊我年纪太小,经验不够。”
原主今年已经十七了,行医问诊年纪还是小了些。
给牲畜看诊,死了也无妨,但是给人看病,她还是有些担心。
孙氏安慰的点点头:“只要懂点就成,回头把大夫请来,大夫自然会看诊,但是要说照顾,你懂些医术照顾起来也方便。”
原来是说给苏晨阳看腿的事情。
这个倒是真的,冉染看是能照顾好病患的。
“现在咱们有银子了,请个好大夫,用上好药,用不了一年的时间,相公的腿就好了。”
孙氏也欣慰的笑笑,可是她沧桑的眼神里还是透着一丝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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