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和新姐妹打好关系的童樱,洗过澡后看了看时间,估摸着骆落应该差不多已经收拾好行李,决定去好室友的卧室串门。

女孩子间不就是这样的,住在同一屋檐下,想要拉近关系,必不可少的一环就是抱着抱枕在夜晚聊心事。

新室友入住的第一晚,就是干这种事最好的时机。

童樱抱着自己的兔子,敲上骆落的门。

没想到,才一下,门就“吱悠”一声打开了。

童樱的小手出乎意料地悬在半空中。

“骆落?”

门都开了,童樱迟疑地往里走了两步。

里面空无一人。

童樱有点疑惑,他不在房间吗?

虽然是未来的姐妹,童樱还是觉得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来人家房间不太好,刚想转身离开,旁边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热气扑面而来,童樱下意识回头,瞳孔一震。

眼前是足以让人失血过多的画面。

雾气萦绕中,男人线条堪称完美,肌肉不夸张,却分明有力,发丝凌乱滴着水,水珠顺着八块腹肌,顺着深刻的人鱼线,滑入系得很低的浴巾。

浴室的暖光从背后打下,更显得他的身体有着大理石般的滑润质感。

那张清冷禁欲的脸被热水蒸腾过,染上妖异的红,眸子被雾气打湿,欲得惊心动魄。

童樱小心脏跳了两下。

她的姐妹一个个都这么勾人,她可真是艳福不浅。

哦不对,是她未婚夫艳福不浅。

童樱一想到盛霆霄,眼底的情绪就冷淡下来。

童樱由于并不把骆落当男性,所以哪怕惊艳也只是从欣赏的角度,一直十分淡定,反倒是骆落,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女孩,愕然定住,双手挡在胸口,眼神防备:“你怎么在这里?”

童樱一看他那动作就想笑了。

不愧是书里外冷内骚的小妖精。

这下意识良家妇女被流氓调戏的姿势,他自己知不知道,和他表面的高傲孤冷背道而驰?

童樱无辜地眨了眨眼,抱紧自己的小兔子:“你第一天入住,想过来找你聊天。”

不过有点失策了,正好遇到他出浴,哪怕都是女孩子,被刚认识的人看到洗完澡衣衫不整的样子,也还是会蛮尴尬吧。

希望骆落不要因此对自己产生排斥。

童樱后退了一步,默默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先穿衣服吧,我不看。”

骆落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双小手紧紧一丝不苟地捂在脸上,一只手指缝中还夹着只玩偶兔爪。

……哪里来的傻兮兮的兔子?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她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骆落遇到过无数对他或强取豪夺或投怀送抱的女人,刚才从浴室出来看到童樱那一刻,他也是这么怀疑的,满心懊恼自己没搞明白卧室的门锁,没有锁好门。

可是此时,他又有种直觉,童樱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童樱这个相貌气质和背景,就算追星也不会追自己这种没有人气的星,就算强取豪夺投怀送抱也……不对,她这种条件找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强取豪夺投怀送抱?

不过就算她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能就这么当着一个刚认识女生的面换衣服啊。

骆落端着冷沉的腔调:“你先出去。”

童樱:“我不要。”

骆落:???

童樱捂着眼转过身:“对不起嘛,我不该随便进来,都怪你的门,是它自己开的。”

童樱顿了顿。

“反正我不走。”

搞了这么个乌龙,骆落的声音听起来很尴尬很生气,如果她就这么走了,留下糟糕的第一印象,要为以后刷好感度留下多少障碍?

吵架不能隔夜,第一印象也必须在初见时留好,她才不会给骆落机会,在晚上睡觉前反复想起她的冒犯。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只要她愿意卖萌耍赖撒娇,没人能拒绝。

曾经的她就是这么拿下褚方的。

为了活命,前期主动一下而已,很划算的买卖。

骆落看着那颗委屈兮兮的毛茸茸后脑勺,莫名的说不出重话来,声音轻柔了点,微微的磁性:“你在这我不好换。”

“我都说我不会偷看,你怎么不信——唔!”

一声惊叫,一阵混乱。

骆落走上前,双手放在童樱的肩膀上,想要趁着她捂住眼睛,把她推出去,却不料童樱被猝不及防带出一步,不小心踩到垂坠到地面的床单。

然后两个人就十分狗血地抱成一团滚到了床上。

童樱捂着脸的手在动作间从脸上拿了下来,心跳在瞬间摔倒时疯狂加速,下意识睁开眼。

她脸朝下扑倒在骆落的床上。

身后则覆盖着一具热气腾腾,充满阳刚气和荷尔蒙的躯体。

和她相贴的地方,是温弹的皮肤质感,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存在感强烈。

她知道他身上啥也没有,所以那触感就更加显得微妙。

她肩膀两侧,撑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怀抱里。

童樱:……

这回是真的有点尴尬。

“你没事吧?”

童樱先开口,挣扎着想要翻身,却被身后的人压了回去。

“?”

“等下。”

低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离得很近,带着莫名的隐忍和压抑。

“你没事吧?”

童樱以为他受伤了,又问了一句,一边回头。

却没想到,后脑勺猛地压上男人的侧脸,阻拦的动作无比强势。

这是亲密得绝对突破了第一天认识的朋友界限的动作。

骆落在阻止她回头。

童樱意识到什么,默默不动了。

骆落整个人趴在绵软的身体上,侧脸贴着她刚刚洗干净吹干净的绒发,清甜的香气丝丝袅袅地侵入口鼻,像是能通进他的心窝,勾得心尖都在颤巍巍地摇摆。

隔着的心口也痒痒的,径直贴在棉质柔软的可爱睡衣上,只觉得她比她手里的兔子还要软,像是能被自己压得完全陷入床垫里。

骆落心里也在暗骂,不懂为什么两人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形。

更不懂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

不管怎样,他的反应绝对不能被她看到。

他也不敢松手。一旦和她贴上,她立即就会发现……

骆落正在平息自己沸腾的血液,怀里的女孩不适地动了动,小声问:“你浴巾掉了?”

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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