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近来很是困倦,练着字都险些睡着了。
冯靖易看着小皇帝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拿起砚台在案上轻磕一下,发出的声响将小皇帝吓得清醒过来。
“冯卿吓朕作何?朕才没睡着!”小皇帝红着脸却不承认打瞌睡之事。
“陛下这几日可是没睡好?怎这般疲惫?”冯靖易低头继续看着书。
“朕也不知,就是觉得困,明明睡眠很足的。”说着小皇帝又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陈永安小动作颇多,臣可能无瑕给陛下授课了,陛下可不要偷懒。”
将书合上,冯靖易活动了一下脖颈,起身去检查小皇帝的字,确实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朕知晓了,冯卿行事需要小心,莫让自己吃了亏,朕现下无权,帮不了冯卿,本就甚是愧疚。待朕手有实权了,必不会忘记冯卿之功劳。”
小皇帝说的自然是心里话,冯靖易若真帮他夺回大权,肯定是要好好奖赏的。
“陛下言重了,稍后臣与张大人还有约,今日课就到这儿罢。”
“冯卿只管去忙,朕必是用功练字,不会偷懒的。”小皇帝点点头,看着冯靖易行了礼退出屋去,又继续打起了瞌睡。
与张文书约在平音阁赏曲,冯靖易到时张文书已入座许久,瞧着冯靖易便起身相迎。
二人所处是个二楼隔间,左右皆被冯靖易包下,也交代过跑堂小哥,不会有人靠近。
“冯大人,你真是料事如神啊,陈永安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来找我。”
张文书瞧着这个女子,年纪虽不大,可这心思却是如此缜密,连陈永安会做什么都能猜出。
“他可是说我是四王爷的走狗眼线?”冯靖易听着曲儿,心情似是不错,见张文书点点头便接着道:“他可是又说是我从中作梗毁了他儿子与公主的姻缘?”
张文书又点头,对冯靖易心再生敬佩。
“他除了这些可还有说其他的么?”冯靖易给张文书添了酒,张文书忙起身去接酒杯。
“还说他为官数年,是三朝元老,自是有监督之责,四王爷未能正确辅佐陛下,陈永安他……他想怂恿我上书弹劾四王爷。”
张文书面露难色,弹劾四王爷?怕是小命不想要了罢,自己光听着都觉得骇人。
冯靖易只笑着喝酒,放下酒杯指了指楼下唱曲儿的戏子。
“张大人你说,这唱戏的和我们这些看戏的,哪个更觉得舒心一些?”
“自是看戏的舒坦。”
“虽是看戏的舒心,但这唱戏的,却是挣到了看戏之人的银两。反之去看,唱戏的要是唱不好这戏,又哪里来的银两可赚?两者之间,可谓相辅相成。”
张文书如醍醐灌顶般明了,冯靖易这是让他假意与陈永安交好,适当的给陈永安一些帮助,这位冯大人是想看陈永安这出戏啊。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张文书冲冯靖易拱拱手。
冯靖易收回目光去看张文书,冲他点头。“万事小心,陈永安看似愚蠢,其实非也,他敢拉拢人与四王爷叫嚣,必是做了准备,张大人莫将自己折进去。”
张文书若有所思的应了。
二人没多久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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