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我想问问你关于小莳以前的一些事?”程嘉勇问。
“你问吧!”杨博坐直了身子,眼睛里溢出坚毅的目光,“只要能抓到是谁杀了小莳,我什么都告诉你!”
程嘉勇点点头,杨博被连翻审讯了好几次,这一次是最配合的。
“杨先生,据你所知道的,王小莳上学时,有没有什么兼职的工作?”
“有的,小莳休息日经常去兼职。她家的情况我也说过,她父亲身体不太好,还有一个要读书的弟弟。小莳上中专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兼职挣的,她特别努力,也能吃苦,却从来不抱怨生活艰苦。”
回忆起只属于他和王小莳两个人的往事时,杨博的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了一个弧度,伴着他略微有些颤抖的头部,凄凉中又透着甜蜜。
“你知道王小莳都兼职些什么工作吗?”程嘉勇继续问。
“汉堡店、咖啡店的小时工。小莳个子高,有时也接一些车模或是公司搞宣传活动时的接待礼仪之类的。”
程嘉勇一直记录的笔突然停顿了下来,他颇有意味地看了杨博一眼,问:“车模或是礼仪这类的,是不是需要化浓妆喷香水什么的?”
“嗯,品牌方对衣着和打扮都有他们自己的需求。”
程嘉勇想了一下,兴奋地握紧了手里的笔,又问:“你爸爸的化妆品公司是不是经常办这类品牌活动?”
“当然了,产品打新和推广都要搞活动,宣传扩大产品和公司的知名度。”
“有这类的活动,你没有介绍给女朋友吗?譬如新香水之类的宣传活动?”
杨博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否认,“小莳并不知道我父母是做什么的。上学那阵我很叛逆,学习也不好。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重点高中,我爸打算送我去国外读高中,在那边继续读管理。可我偏偏要和老爸作对,去读了和家族生意家族八竿子打不着的护理专业。”
“念书那几年,我老爸看我就不顺眼,他常挂嘴边说我没出息,一个男孩子去念什么护校?我也懒得搭理他,继续我行我素。那几年我们之间虽说是父子,但更像是仇人。每次见面都免不了都要大吵一架。所以周末我几乎都不回家,宁可呆在寝室里打游戏。”
程嘉勇有点小失望,还以为能挖出点什么重要信息呢。起码能找到王小莳和“致命诱惑”香水的关联性,没料到还是空欢喜一场。
“你们分手前,王小莳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是情绪上有明显的起伏?”
杨博托着下巴很努力地想了很久,才回答:“没什么奇怪的事啊,她只是为了签工作的事特别的焦虑,还哭了几次。”
“那时王小莳在做什么兼职工作?”
“是她表姐帮她找的新兼职,具体什么工作我没问。”
刚送走杨博,张慕童就蹭到程嘉勇身边,问最新进展:“勇哥,你真的放杨博走了?”
“嗯,他不是没有嫌疑了!”
张慕童坐在程嘉勇的桌子上,像个孩子似的晃荡着两条大长腿,提出自己的看法:“勇哥,你看能不能这样,就算杨博不亲自动手,也可以□□嘛!”
“买凶也得用钱啊,我让小周查过了,近期杨博的个人账户,没有大额资金的进出。”
“哎呀!可惜啊,太可惜了!”张慕童夸张地仰天长叹,就差捶胸顿足了。
“可惜什么?虽然杨博不是凶手,但从他那里,我们得到了很多重要的证据啊!慕童,这次你功劳最大!”
张慕童好不容易积极调查了一回,追查到的嫌疑人却是个“空包弹”。程嘉勇理解张慕童失望的情绪,连忙安慰他。
这小子,好不容易才燃起的积极性,可不能这么快就“灭”了!
张慕童呲出了一排大白牙,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傻笑”,问:“勇哥,如果能抓到凶手,我也算是有点功劳了吧?”
“怎么能算有点呢,那可算汗马功劳!”
“YES!”张慕童兴奋地摆出一个加油的手势,笑得更加灿烂了。
这种打鸡血的状态就对了!程嘉勇替张副厅长感到一丝丝安慰!
亢奋的情绪没持续一分钟,张慕童忽然神经兮兮地附在程嘉勇耳边小声地叮嘱一句:“勇哥,要是案子侦破了,你可别忘了在肖筱警官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啊!”
程嘉勇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张慕童最近表现得特别“出色”,并不是突然爱上了干刑警,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的看法。
“我的妈啊!”程嘉勇用手捂住眼睛也仰天长叹一声。
张慕童的爷爷要是知道了,自己宝贝的大孙子这么大的转变,是如此的“不高尚”,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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