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迷障,还未解吗?”韩知竹抬眼,温言问道,但却没有拂开程雁书的手。
“我就是……”程雁书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大师兄,你能不能答应我,你决定任何你的人生大事时,都提前告诉我之后再决定?”
“为何?”韩知竹的手微微一颤,对于程雁书的话明显表现出了震惊与不解。
“我……”程雁书说不出理由,却又不改那种固执,“我就是想和你这么约定。”
“人生大事……是什么?”韩知竹道,“嫁娶?”
程雁书的手又紧了紧:“这个也算。”
他迎视着韩知竹复杂的目光,始终不退让。
过了很久,韩知竹抽回了自己的手,同时对程雁书道:“我应承你。”
略为心安地点点头,他却又固执地伸出手,举起小指:“大师兄,我们拉钩,结契,说话不算数的,任凭对方处置。”
“孩子气。”韩知竹摇摇头,“琴修吧。”
“不。拉钩。”程雁书固执地把小指怼到韩知竹手边,“一百年不许变。”
韩知竹看着那扬起的小指,过了一会儿,终于认输般地用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换了个程雁书有些小小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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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修后夜已深,鸟叫虫鸣从雕花窗棂外透进来,中间忽然冒出了一声突兀的“咕噜”。
程雁书捂住自己空空荡荡回响着对食物渴望的呐喊的肚子,情真意切地想念起他曾经近在咫尺的那把瓜子。
脸上的委屈、遗憾、无奈交织得过于精彩,看得韩知竹竟然也笑了。
程雁书敏感地察觉到大师兄在看自己,回看过去时,韩知竹的笑容让他呆住了。
他只觉,大师兄,真好看啊。而且是最威风漂亮的那种。
这么好看,难怪招人惦记呢。要不是大师兄不止是高岭之花,更是高岭之上的一条蛟龙,很冷、很酷,又还有不怒自威的震慑,大概早就被人下手摘了吧。
对美色的欣赏果然是人类永恒的弱点。
要不是肚子又不合时宜却真实地持续又发出了“咕噜”的动静,程雁书根本移不开锁定在韩知竹微微笑眼的心神。
韩知竹又淡淡一笑,道:“你还有何事要说?”
“我?”程雁书摇头,“说完了。”
“说完了?”韩知竹话音未落,一声“咕噜”便同时又起,他侧头,似在倾听,“果然还有些未尽之言,不然怎么动静这么大?”
“大师兄!”虽然被讽刺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有些愉快,就着这点愉快,他脱口而出,“我饿了!”
韩知竹“哦”一声,又问:“你待如何?”
“我能去找三师兄吗?”程雁书怯怯地问。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三师兄那里还留着那把瓜子呢!
韩知竹却一点也没有转圜余地地摇了头:“清游心实,你别带坏了他。”
“我?带坏三师兄?”果然,在大师兄心里,他还是被原主那些黑历史打下了烙印,怎么都淡不去了?
程雁书溃丧地半趴在了案几上,为自己证言:“我现在是纯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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