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

江玥虽是在对傅鸿与说话,视线却一直集中在刀子上。

“我们、我们连手续都没办,在法、法律上,是没有婚姻关系的!”

皮肉之掌,毕竟抵不过刀刃锋利。鲜血从傅鸿与的指缝间溢出,带着浓浓铁锈味。

然而傅鸿与不仅不松手,反倒还更加用力!

“我无权?我为什么无权?”

质量极好的瑞士小刀摇摇欲散,江玥手抖得更厉害,小刀几乎要被傅鸿与赤手夺开。

“你从出生起就是我的人!”

傅鸿与怪笑,已经将小刀掰歪不少。

“区区一把小刀、区区婚姻关系,你想唬住我?那我也大可告诉你: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管控你、囚|禁你。

“你逃不掉的。”

不知是被傅鸿与话语中满满的威胁和强迫吓到,还是为傅鸿与满手鲜血也不松动的行为震撼——又或是经历一整晚的事件烦扰,身心早已经抵达极限。

在傅鸿与说完话的一刻,江玥本要回嘴的,动了动唇,下一秒却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沾满鲜血的小刀落地,将地板砸出一个红印子。

“小夫人!傅爷!”芳姑屏着呼吸,在门口看好久了,直到现在才敢进房掺和,上前用手帕抱住傅鸿与的手,“请医生过来吧!小夫人又怎么了?”

“晕过去了。”

傅鸿与用另一只手圈过江玥,将人搂到怀里。

他完全不为手上的伤口所动,只是近距离观察小娇妻晕倒后的表情。

安安静静的,眉头微皱。还是那么乖巧、那么漂亮,还是像一只白软可爱的小兔子。

这么可爱的小兔子,居然想逃出他的管控?

“血都不敢见,还学人玩刀。”傅鸿与冷哼,单手抱起小家伙,往床上一放.

芳姑一直跟着,用手帕紧紧捂着傅鸿与的手,一边着急这边的傅爷、一边担忧床上的小夫人。

“请医生来看看吧?”芳姑也快被这一家两口弄哭了——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哪里看得下这激烈场面?“爷,您这手一直在流血!”

“不大事。”

傅鸿与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弯腰为江玥盖上被子,保持低头的姿势看了小娇妻好久,轻叹。

“去楼下客厅。”摸完江玥的小脸,傅鸿与站直。

转身捏住手帕止血时,傅鸿与脸上难得的温情消失不见,进而变成平日里的冷漠神色。

“通知别墅内所有家佣,三分钟后去楼下集合,我有话说。

“尤其是陈安——他必须在场。”

……

……

茫茫黑暗中,江玥隐约感觉到自己浑身酸痛。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痛觉更加明晰。最终在承受不住的一刻,江玥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天花、白墙壁,黑柜子、黑床单……

诶?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江玥一骨碌地坐起来,迷茫地看了周围一圈。

“这不是……?”江玥抓抓头发,“这不是我的房间嘛?”

本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江玥却总觉得违和。伴随着记忆的闪现,江玥狐疑地扫视了房间一圈。

干净、齐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因为太过正常,江玥甚至怀疑脑内闪过的景象是假的、是幻觉、是梦境。

“我记岔了?”

他举起手,掀开长袖睡衣的袖子,看看手臂;再踢掉被子,掀起长裤腿,盯着自己的双腿细看。

“靠!”暗骂了一声,江玥自言自语地从床上爬起来,“要不是昨晚弄的淤痕还在,我还真要被骗到了呢!”

去拉床头柜——柜子是开的,里面的明信片没了!

去洗手间翻洗手台,压缩面膜盒还在,身体乳洗眼液一类的物品也完好,独独是他的避孕药消失了!

还想去开保险柜柜门,确认他的宝贝现钞们是否完好。但他的钥匙不翼而飞,不用想都知道,百分百是傅鸿与收走的!

“臭混蛋、老色|鬼!”江玥气呼呼地朝外走,迫切地想找个什么人算账,“居然趁我睡着时偷我的家!下流无赖、卑鄙无耻!”

来到连接卧室和书房的起居室,室门稳稳地关着。江玥没想太多,以为是按往常一样关门、防一般家佣进来,上去就拧动门把手,狠狠一拉。

“……啊?”

任由江玥怎么转动把手,室门都纹丝不动。

“锁了?”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玥扒着门缝朝门锁细看,果然是有两重锁卡住了门框!

“我、我被锁了?”

向往自由的小兔子慌了,开始砰砰砰地捶门、朝外呼喊。

“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愈发焦虑,捶门的动作也更频繁大力,江玥生怕外面的家佣听不到,“快来救救我,我被锁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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