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从展在雨院坐了一夜,抱着宋若汉的那张琴。
他从来都不相信宿命,但就在看到宋若汉和顾心智在帝面前承诺一生的时候,他陡然的相信了,这让他感觉说不出的可悲。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屈服了?是失去了贞洁白吗?还是她认为找到了依靠了?
什么才是女人需要的安全感呢?不敢去爱,怕被抛弃。渴望被爱,怕会孤老。女人就是这样挣扎的一生吗?所谓的宿命,是帝设计的一个愚弄女人的圈套吗?
天刚刚亮的时候,他来到了顾心智的别墅,站在铁门外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铁如锌下车的时候看到黎从展,问:“黎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这个宋若汉的贴身保镖,勉强的一笑说:“我来给若汉送她的琴。”
“你交给我好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想不方便去叫他们起床,你知道,新婚期间恩爱的夫妻都会起得很晚。”
黎从展的心就像被人捏了一把,痛到窒息。“她真的很幸福吗?”
铁如锌笑起来:“有个那么在乎她的老公,怎么可能不幸福呢?”
明明知道这样的做法很愚蠢,但他还是飞快的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说:“如果她有什么事情,你能给我打电话吗?”
铁如锌再笑:“我想,她永远都不会出事的。”
黎从展转身,在大街走了很久很久,双眼模糊得看不清前面的路,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虚脱,一种想要放弃一切的无力感。
回去收拾了包袱,他决定回老家去呆一段时间。刚要出门,一个人就撞了过来,直接搂住他的脖子说:“我回来了。”
他不用猜都知道是汪希雯。
她说:“黎从展,我一下飞机就第一时间跑来这里找你。我知道姐姐结婚了,于是我请假回来了,我想陪陪你。”
有很多时候,人的感动就是那么的莫名和那么的一瞬,这个女孩,在这样的时候,又像一束火苗点燃了他生活的激情。
他丢下手里的包袱,将她抱紧。他,同样的屈服了,他突然知道,这不是软弱,而是需要。
希雯请假的期间,他们满城市的疯狂逍遥,通宵达旦的狂欢,似乎把他二十几年来的精力全部释放了出来,达到一种治愈痛楚的良效。
希雯穿着他的衬衣,在他的画室里走动,对他说:“你似乎没有什么新作品问世了,黎从展,跟我走吧,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外面租着公寓,你换个地方找灵感吧。”
他摇头说:“我有计划去一个地方写生,等你放暑假的时候,我去你学校接你回家。”
她说:“行。”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黎从展,你知道吗?姐姐更适合顾心智那样的男人,如果你和她在一起,灵感迟早会枯竭,她是个缺少热情和激情的人,你不适合过一滩死水似的生活。”
他淡笑无语。
希雯将手指压在他的嘴唇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们是同路人,能很快的接受新鲜事物,能很快的和过去道别。”
他笑:“既然那么容易道别,为何还回来找我?”
她直言不讳地说:“你是一个和我XX最合拍的男人。”
他哑然。爱情有许多种,这或许也是其中的一种,如果说希雯是这样来认同爱情的话,他觉得他们并不是一样的,他渴望和精神灵魂都能合拍的人在一起。
把希雯送走,原本打算回老家的他改变了行程,背画架,坐了开往西藏的列车。
与此同时,顾心智和宋若汉坐在飞往西藏的班机,他对布达拉宫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宋若汉要来,他不能说不。
好在,她对这里的建筑及一切只观光了一天,就和他带着帐篷,去了草原。夏日的草原如此的美丽,天空如此的空旷湛蓝,青草如此的丰盈鲜绿,羊群如此的安详幸福,就连空气都是那么那么的清新津香。
顾心智在放牧的牧民那里买了一匹马,让宋若汉骑在面,自己则牵着缰绳走。他特别特别的遗憾他不会骑马,否则一定会抱拥着她打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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