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谢缘看着可乐,不由得哑然失笑。
谢缘突然发觉傅行辞没声音,回头一看,傅行辞直直看着胡杨树林,一言不发。
“怎么了?”
傅行辞看他,言语间带着些许凝重和不确定:“骆加宥没回来。”
乔刑用最快的速度洗干净脸,凑过来:“少爷,您猜猜这树林里有什么?”言语间满是兴致勃勃。
北漠当真是民风淳朴,乔刑都学得会开玩笑了。
“什么?”
“有个墓!”乔刑瞪大眼睛,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么大。我们就是在墓的边缘找到了孩子,还发现了个披头散发举止奇怪的人。”
“那人一出来不知为何就想攻击我们,幸亏骆加宥眼疾手快把他制服了,那人好像是从墓里跑出来的,神志不清。骆加宥为了押他走在最后,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谢缘若有所思地说:“墓?奇怪的人?”
正说着,宇文倾迎面走来,恰巧碰上骆加宥手上押着个人出树林,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眼。
被押着的那个人头发杂乱无章地遮着脸,还在不依不饶地说话:“哎呀老兄,我真的清醒了,你绑我绑松点行吗?”
“哎哎哎,别扭我手啊!”
骆加宥不为所动,谢缘却敏锐地和傅行辞同时转头。
这个声音······
骆加宥兜头一瓢冷水泼在那人头上,哗啦一声那人头发斜向一边,露出一张谢缘和傅行辞都熟悉的脸来。
“杨老二?”
不过半天没见,杨老二宛如被人抢了所有的羊和骆驼被赶到深山老林里去当野人。
听见傅行辞的声音,杨老二疯狂扭动身体试图挣开绳索,边扭边说:“哎呀,公子······”
一抬头,杨老二僵在原地。
宇文倾不解地偏头,这人怎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林倾。”杨老二声音发颤,“你不记得我了?”
宇文倾自持过目不忘,闻言眉峰紧皱仔细看了他半晌,感受到旁边骆加宥略显紧张的目光,沉默地摇摇头。
杨老二立刻急了:“快给我松开!”
绳子一解开,杨老二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瓶药水蛮横地往脸上抹,不多时黝黑的皮肤一块块脱落,露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
谢缘瞳孔猛地一缩,宇文倾恍然大悟:“杨晖。”
杨晖高兴宇文倾总算认出了他,随即又疑惑谢缘为何会认识他。
天空翻起一阵鱼肚白,黑云不知何时默默下场换上洁白的云彩,搭着湛蓝的天和初升的太阳。
天亮了。
谢缘为何会认识另一个身份的杨老二,傅行辞微垂下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屋说。”
一群人进了谢缘和傅行辞的房子。
一进屋,杨晖就宛如饿死鬼投胎扒紧乔刑的手:“有点心吧?多上点。”
当这儿酒馆呢,还点心,你见过那个沙漠部族那么奢侈还能随时随地吃点心的。乔刑翻了个白眼,忍了许久才没骂出声。
杨晖没辙,拿着桌上的白水猛灌,头发豪放地散在肩膀各处。
那副模样像极了当初楼兰青猿的侍女伍月。
“呼。我自从离开你们部族到如今就没吃过东西。”肚子里垫了点,杨晖才说。
谢缘问:“你为何要进树林?”
杨晖笑眯眯的,鹰目闪着诡谲的光不答反问:“公子为何会认识我?”
谢缘表面神秘莫测地一笑,不答。内里止不住腹诽:怎么会不认识?
镇北候的次子,生性潇洒最爱游历山河,虽然自小养在敦煌无缘相见,可是郭霄那小子可是不止说过一次这个宝贝弟弟,画像更是一年一换,连着看了这几些年。
这两人打哑谜打得其余三人疑惑不已,傅行辞干脆直接问道:“你进树林做什么?”
杨晖不可置否地耸肩:“我乐意。”眼神却微不可察地瞥了眼宇文倾。
“为了找东西吧。”一直沉默不语的骆加宥突然道。
杨晖身子一僵。
谢缘顺着骆加宥的目光一看,杨晖腰侧挂了个小瓶子,瓶身不大,但瓶口却极大,不似寻常装丹药的瓶子。
结合之前,谢缘断定:“你是去抓蜘蛛的。”
杨晖之前就对小花的大黑很感兴趣,苦寻无果宁可用羊来换。
杨晖头疼地按按太阳穴:“你们何必管我去找什么?几位难道不想知道这墓里都有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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