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的阳光碎碎地撒满湖面,荷叶上鳞金万点,他苦思如何表达胸臆,叵耐越思越词穷,倒有些反常。
月小姐有些热,他掏出一只帕子递上来。
月小姐接去不使,却只管拈起来观摩,唏嘘道:“好帕子,白绸里印着暗花,七爷好眼力,哪里买的?我倒没见过。”
司马鬼上身,显得很笨,若是平日他必是直接就说:“喜欢给你罢。”此时却只说:是吗。
月小姐说:“可以给了我么?”
司马没听清,张着两只眼看她。
“怎么?不肯么?”
司马回神,问:“什么?”
月儿说:“我太欢喜这帕子了,若七爷肯施予,愿出百块大洋为谢!”
呀呀,这话说的,没想到月小姐如此看得起他的东西,他简直受宠若惊,“你拿去、你拿去,没关系。”
立刻决定明天去永安公司订一汽车手帕,放在家里预备月小姐来讨。
月儿饧眼看他,“当真给我么?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上帝佛祖王母娘娘阎王爷都会联合保佑你”
他笑,“胡说,胡说。”
“咦,这个我也要。”她忽然看见他西服胸袋里折成角的装饰手帕。
司马说:“这个别,这个我已经用过。”
“不,”月儿展放樱桃小口,呼道,“用过才好!”
他晕厥不能语,“怕、怕嫌脏!”
“不嘛,我不。”
此话出口,月儿先就羞破了腮,太投入了,以至于有些露骨。
司马更是心跳气促,身上的肉簌簌落了八两。
月儿臊不搭的,幸好脸上给贼打的青紫一团,才不容易给司马看出腮红。她把手帕扯了去,展开一看,上面印着外国女人的半裸图案,立刻红着脸抛回来。
司马急忙说:“这是家姐从外洋带回来的,不是我成心买它!”
月儿笑了,说:“狡辩,该打!拿手来!”
司马已是晕头转向,真个伸过手去领打。
月儿笑斥,身子一扭:“谁要打你!”不过还是施以薄惩,回过头在他额上弹了一指。
知道司马已经晕得不辨东南,她更放得开了,把自己的水红绸手绢抽出来,“哪,这是我的,给你罢,别推,我最不喜欢推!”
司马哪里还晓得东南西北冷热酸甜,一径给她牵着鼻子走。盘丝洞的蜘蛛精逮到了唐僧,想玩就玩,不玩吃掉。平日对付四爷是那样难,实没料到对付司马会如此得心应手。
她望着远处的肥鸭说:“我小时候经常梦见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长的特别像你!”
司马心下大惊:怪道她第一次见我就拿眼睛凝住不放,原来她乃识英雄于未遇。
他这里感叹着,听到月小姐继续呢喃说:“我虽不肖鼠,但家母请算命人排过八字,竟是与属牛之人是上上婚!”
司马越发激动,拿起手绢擦了擦额头,一些儿汗也没有,可是他大热。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句话不说,没的是嫌我,唉,我来的真是久了些,我该走了。”说着就起身。
司马忙说哪里哪里不是不是,余外连句客套话也不会,眼睁睁看月小姐起身向前走了,他作速跟上去,正好“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到了草坪处,他忙说这里好,草坪真大,我们在这里坐一坐吧。
月儿说:“不好再坐了,时候怕是不早了。”
话虽如此,身子却款然歪了下去。草坪辽阔如旷野,两人坐在上面仿佛被绿海淹没,一时间二人都不言语,司马的心跳更弱了,觉到身边的风儿也娇气了许多,喘吁吁地吹着
月小姐嫌他话少,他就没话找话说:“月小姐当真梦见过我?你说我好看倒也不虚,我比你家三爷是差了些,可真也不算难看”
月儿一怔,“你见过三少爷?”
“自然,他在外国时跟我家二姐同窗,二姐久想嫁他,可他早前就有婚约,哎,就是你们四爷现在的姨太太,我在西郊公园骑马时见过一次,很好的一个人。”
月儿知道七小姐拿三三做烟幕弹给司马瞧的事,此时只嗯了一声没有接口。
司马却说:“你们四爷也是厉害,敢娶三爷的未婚妻做妾,一个屋檐下生活,三爷跟姨太太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好!”
月儿半晌没说话,后来说了声:“三爷和姨太太从不曾见过。”
见司马看她,她补充说:“三爷忙得很。”
这时候天已近夕,看看西天,斜阳如血,她想到傍晚送消息给共60产党的事2马上起身,“密斯特司马,我真要走了,改天来。”
司马没看出她情绪上的变化,知道时候不早,也不好挽留,叫来福去唤黄包车。
清风徐来,黄包车顺着林荫大道冉冉而去,司马怅然若失,这月小姐来家撩了半天,他落了个眼饱肚中饥,连手也不曾触上一下,彼时娶进来,真个要
小楼即将华丽退场了,明天密斯特鸿出场,谢谢各位的关注。因为暑期出境,码完映月逃离戎公馆的章节后需要停更,预计停二十天左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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