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只是去十三郡,一个月后会回来。”

酒轻婴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自己去十三郡,掌柜得两腿发软抱着酒轻婴的腿不放:“姑娘不能去,那地上除了死人就是死人。你千万不能去。”

官兵头子相反,本来他还在绞尽脑汁得想办法劝说酒轻跟他去十三郡,现在人家居住主动开口。

他一脸兴奋:“姑娘,我送你过去,这一带路我们经常往返,不出两天,肯定就到了。”

只要他把人送过去,只要这个人是大夫,就有赏金。

掌柜的一听更加不愿意,哭着哀求酒轻婴:“姑娘你行行好,你要是非去不可,就先把解药给我,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些难民。”

酒轻婴看了看掌柜。

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她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交给官兵头子:“你把这个拿着,他要是表现好,你就给他解药。要还这么利益熏心,你就……”

“我就扔了解药。”官兵头子接过瓷瓶,一脸得意的看着客栈掌柜。

得瑟啊,那会不是得瑟的很吗,这会怎么不得瑟了。

掌柜只好讪笑的看着官兵头子:“您一定保管好,千万别丢了。”

商量好以后,酒轻婴和官兵头子起身,可是到了后院,发现自己的马匹刚刚吃完店小二喂的料草已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了。

一般马睡觉都是站着,只是她连续赶路马儿身体损伤太严重,酒轻婴突然有些内疚。

给了钱让店小二最近好好照顾马,等她回来了自然会牵走。

官兵提议:“姑娘,你跟我去府衙,那里有脚力更好的马。”

夜色朦胧,好在冬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酒轻婴虽然迫切的想要回到燕国帝都。

但十三郡的瘟疫非同小可,她的命是师父所救,师父心系百姓,既然他老人家倾囊相授医道,她怎可在这个时候,只顾个人恩怨。

想着这个官兵崔天祺给她所描述的十三郡现状,尸体堆积如山,城内怨声载道。

酒轻婴从给难民号脉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所有精心调制的毒药和鼠疫结合在一起。

人与人之间传播的最快途径就是咳嗽。

所以找不到解药,再多的鼠疫方子都不会有效果。

不知道是谁如此泯灭人性,居然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对待无辜的百姓。

那可是上万的命啊,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酒轻婴越想越着急,双腿加紧马肚子,挥着鞭子再次加快了速度。

说实话,崔天祺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英姿飒爽,又不顾个人生死安危的女子。

他之前只一心想着把人送到了就可以领取赏金,可现在和一个姑娘比,他真的算是狗熊了。

看着酒轻婴目若秋水的眼睛,崔天祺真的很想看一看,面纱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绝世容颜。

在他思绪纷飞的时候,酒轻婴的马匹已经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崔天祺见状,立马拼了命的追。

冬天的雪说来就来,洋洋洒洒的落在枝头树梢,落在黑发白了头。

万里雪飘,天寒地冻。

酒轻婴和崔天祺路上只吃了简单的干粮,日夜兼程,眼看前方就到了十三郡的城门口。

崔天祺大腿内侧的肉已经血肉模糊,他都不敢想象酒轻婴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城门紧闭,手持长矛的官兵严阵以待,个个神情严肃。

酒轻婴勒住缰绳,对着守城的官差喊到:“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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