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俏便跟着走了,稍微一抬头,能望见他白玉发冠,束着一头青丝,从头湿到尾,泽如玄玉,比女子都要漂亮一些。
他手冰得厉害,原本就不热的手掌,经过大雨冲刷,真是像块冷石头。
曾言俏低头看去,他手上朱绳打着攒心梅花络,青豆大小的梅花被编织得栩栩如生,朵朵殷红绽放雨夜,寂寥无声,那凤蝶更是巧妙,正面看去,鸳鸯双心莲,应为百年好合之意,侧看,银蝶振翅,寓为展翅高飞,也不知送他这手绳的人该是何等心灵手巧,也果真担得起蕙质兰心四个字。
曾言俏心思莫名,装作若无其事跟在他身后,跑过狂风暴雨,踩过坑坑洼洼积水池,带着一身狼狈不堪,两人来到一座破庙前,她才知,原来他是想带自己来这里。
说是破庙也并未空穴来风,那庙宇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座危楼,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宋池渊带着人到了庙宇跟前,才道:“附近只有此地能够落脚,如果不在,再去客栈。”
话虽如此说,但他脚步却停在屋檐下,曾言俏顺着他目光看去,庙宇旁有棵青竹,其间有许多竹竿被风雨吹倒在地,一阵大风刮来,席卷着满枝青竹叶摇曳乱坠,她道:“小心!”,话刚出口,手上已经拉着人往里躲了些。
宋池渊沉沉看她一眼,双眸一低,一抬,“你觉得我们现在这副模样,还需要躲吗?”
曾言俏闻言,支着身子走去角落,“世子殿下说得是,都怪我多此一举,那您接着看树接着淋,我就不打扰了。”
“……”
世子殿下不理,曾言俏习惯了,抬脚走进庙里,屋子极小,原本放置神像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仅剩的木桌歪倒在角落,还断了两根桌腿,往门边一看,好家伙,连门都不在了。
不用想也知道此处定然满是灰尘,她想了想,还是回到庙外。
起码外头干净,视野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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