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声声闷哼让余婳心头一紧,油纸包被抓在手心,是她最喜欢的小煎包。
深吸一口气,她一脚踹在门上,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并未有反应,余婳憋着一口气,连踹了好几脚,只听见哐当一下,她将门踹倒。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李妈妈正用鞭子抽打香草,余婳冲过去一把夺过李妈妈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后背上:“再动香草一下试试!”
此刻余婳红着一双眼,手上的力道根本没有控制,硬生生将李妈妈的后背抽的皮开肉绽。
“大小姐,老爷吩咐老奴守在这里,香草坏了规矩,自然该打。”被教训的李妈妈不但没有悔过,反而语气不善的盯了一眼余婳。
余婳的心头咯噔一下。
回想起原主之前在府中的情况,她的眸光渐渐寒凉,在苏姨娘的拾掇下,府里面的下人对余婳这个嫡千金基本上是阳奉阴违,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余桑桑每次都会用当家主母必须有气量,必须海纳百川来安慰余婳,那时候余婳傻傻的相信了,殊不知早就在这府邸失去了威信。
“放肆,香草是我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促使婆子打骂。”余婳心思转动,她今日便要立一立威信。
余婳找来一根绳子,三下两下将李妈妈绑在了树干上,二话不说连着抽了五鞭子。
后院内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胆小的丫鬟婆子吓得不敢露面,此时换了一套粉红色对襟长裙的余桑桑蹙着眉头走了进来:“姐姐,你这是?”
“香草,去告诉父亲,没有当家主母,府里面的下人都敢爬到主子头上撒野,传出去国公府丢不起这个脸,我作为国公府嫡小姐应当扛起责任,接下来我会去祠堂罚跪三天。”余婳没有理会皱着眉头的余桑桑,径直朝祠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余府最忌讳的便是平白无故提起当家主母四个字,苏姨娘从进府便肖想那个位置,但她却没有勇气在余海林面前提。
她只能等,等余海林主动将她扶正。
余桑桑瞪了眼李妈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本不过是想要刺激余婳,让她做出一个过激的行为罢了。
想到这些,她快步朝香草消失的方向追了去,这件事绝对不能捅到父亲面前去。
两刻钟后,正端正跪在蒲团上的余婳只听见身后的大门被用力拉开,余海林踱步走了进来,他低头端详着余婳,看了许久,他寡淡的声音响起:“婳婳,你终究是长大了。”
香草忐忑的守在门口,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余婳看着面前的一众牌位,静默不语。
“你跟睿王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是我疏忽了,要是...苏姨娘先前给你相了很多世家子弟,你偏偏要去招惹睿王,你长大了始终要嫁人的,这样胡闹下去,到时候要怎么收场?”此刻的余海林收起了先前的剑拔弩张,声音略显低沉,看着余婳的侧脸带着点点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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