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龙神色不善，周身升华能力隐约间在跳动。
他不能容忍一个毛头小子这般羞辱白教授。
“天龙。”
白淑华身体轻轻往座椅一靠，先是稳住赵天龙后便带着期待的表情道：“继续往下说。”
林曜开始自我发挥：“这样的问题如果要设立一个标准答案，我认为它的标准是升华者在诅咒事件当中以自身安危为第一优先级。”
“不要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赵天龙身为升华者，比在场的教授都更明白林曜那种立场，很憎恶。
这种人，在诅咒之地爆发后，不顾普通群众的安危，只管着自己的生命，单从这一点来看，对方根本不配成为特事部编内成员。
“教授，可以让那个大三粗的家伙闭嘴吗？”林曜最烦的就是别人打断自己的思路。
赵天龙闻言，神色更加冰冷。
“天龙，让他说完。”白淑华轻轻敲击着桌面。
林曜见到对方闭上嘴，才悠哉悠闲的解释：“首先我们要明白的一点是，升华者拿什么来保护普通群众？当然是升华能力，如果连自己失控风险都没有考虑在内，一个劲的往前拼，才是对其他普通群众的不负责任。”
“诅咒之地内，受害者已经形成一个数量，能救多少全看升华者的能力。”
“而不是牺牲自己去拯救困在诅咒之地内的普通人，如果因此导致自身失控，继而扩大诅咒范围，会有更多的受害者牵扯其中。”
“两个诅咒之地碰撞在一起，危险系数倍增，如果城内无人能解决，将会酿成一场大灾难，孰轻孰重，难道研究部的教授们不清楚？”
林曜也学着白淑华靠在背椅上。
“伶牙俐齿。”赵天龙冷哼一声：“不要将自己的怯懦掩盖自己胆小怕事的理由，你这样的升华者我见得多了。”
“特事部有你这种只会斗嘴皮子的人，我真为总部感到悲哀。”林曜和赵天龙二人仿佛形成了某种对峙，相互试探：“你这么伟大，那我给你出一题，如果一座城池陷入一场巨大灾难里，杀百人可以救一城，那时的你又该如何抉择？”
赵天龙听到这个问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和林曜刚才考核的问题很像……
虽然他可以避开这个问题，可这种程度的问题就和林曜考核的第二个问题是一样的，没有标准答案！
“回答不上来就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这场考核是为我而开的，而不是你。”林曜霸气回应，逼得对方沉默下来。
杀一人救百人，杀百人救一城，这种级别的问题放在林曜那个世界，两极分化太严重，根本没有标准答案。
就如同他刚才考核的那个问题一样，设立标准答案的那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白痴。
“确实……林曜这个问题，点破了第二个问题的缺陷。”白淑华这个回答，无疑是认同了林曜的话。
哪怕是赵天龙也不好多说什么。
杀百人救一城，罪孽太深重，赵天龙还没有资格去做这样的选择。
往往像林曜这种立场，更能在这个诡秘与不详频发的世界里存活。
“第三项考核，是测试你升华能力，我们会用最专业的理论去分析出你每次施展能力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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