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闻言给刘公公使了个眼色。
他心领神会,端起酒杯说道:“今日请二位来时有求于二位,即使二位不问,咱家也会将话说清楚的,否则二位做起事来恐怕也不会放心。”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放到了桌上。
“这是陈县令的亲笔书信,二位看看吧。”
“好。”
秦书吏刚将信拿起来,王班头也顺势将头凑了过来。
“你认字儿吗!”
他小声骂了一句,便侧过了身子。
正当他抽出信纸,正准备仔细阅读时,忽然窥见几个字眼,陡然间便吓得冷汗涔涔。
忙不迭地将信重新装回去,随后跪倒在地,颤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言语间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秦书吏,你这是干什么!”
秦书吏愤愤地瞪了不明所以的王班头一眼,骂道:“你个呆子!这两位可是宫里来的大人!你快跪下!”
“什么!”
王班头呆住了,似个傻子一样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刘公公不在意地笑道:“哪里有那么大的威势,咱家已经不在宫中伺候多年了,受不得这一跪,快快起来说话。”
“不不,小的跪着说话也不妨事。”
宁舒猛一拍桌子,厉喝道:“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是!是!”
一顿红白脸唱下去,秦书吏二人已是战战兢兢,来时路上想得那些说辞应对,此时已然忘了个干净。
宁舒见状冷笑道:“秦先生在公堂上越级行事时,可不是这番做派。”
“啊!”
秦书吏心中本就在打鼓,此时闻言更是六神无主。
他心想,这两人既然是顾家的靠山,那他今日在公堂上偏帮王平河,可是大大的将两人给得罪了。此时后悔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好。
刘公公这时打起了圆场,“舒儿,你年纪还小。这衙门里的事儿你连我,我连你的,哪儿那么说得清楚,大家都不容易。二位无需多虑,既然将你们请过来喝酒,那便没抱着追究的心思。”
“老先生说得是。”秦书吏应承了一句,知道这是在点自己,赶紧道:“两位大人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小人,尽管吩咐就是,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宁舒晓得,如果现在就把自己的诉求告诉两人,两人肯定会去办,但一定办不好。
毕竟,威风能压得住人一时,却压不住人一世。
要想让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办事,还是得拿出实际的好处来。
想罢,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接下来我说得话,要是你们敢说个不是,那我就赏你们一个爆栗子吃!”
“不用您赏!我们自己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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