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肚脐正在被许诺言戳着,热乎乎的,又硬又硌。
许诺言只得停了下来,趴在沈鹤白的肩膀上大口喘息,像一只缺氧的鱼似的,整个人干涩的难受。
他红着脸,不愿抬头。
胸膛相互紧贴,彼此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诺言稍微动了动胯部,使坏一般让沈鹤白感受了一下,轻声问他:“现在,你信了吗?”
沈鹤白的肚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涨红了脸,恼怒道:“别戳我……”
“那你信不信嘛,我真的弯了,你要对我负责。”
“……”沈鹤白不吭声,就觉得自己怪无辜的。
许诺言弯了这事,他可半点力都没使上,平白就背了个黑锅。
于是不免腹诽:“你自找的……”
许诺言好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没错,我是自找的。”
说完又亲了下去。
血气方刚的年龄里,亲多了就很容易出事。
到后面沈鹤白看时间不早,室友也快要回来了,赶紧把人赶走,不让他碰了。
“你消停一点吧。”
他看着许诺言高高耸起的形状,面红耳赤。
很怀疑他是白天韭菜吃多了,兴奋个没完没了的,也不嫌难受。
许诺言忍了又忍,只得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不同以往的匆匆了事,这次是洗了挺久才出来。
沈鹤白都不敢跟他对视了,觉得许诺言在宿舍做这个事,怪羞耻的。
孙友军和杨昊连续被迫自习了三天,许诺言就硬是三天里都没睡好。
他真想把沈鹤白吃到肚子里。
但心中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数着日子希望三个月快点结束,到时候,他一定要无比郑重的向沈鹤白告白,告诉他,自己已经非他不可了。
六月底几所大学举行篮球联赛,许诺言以唯一的一年级新生身份参加了比赛,大放异彩。
整个学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前来堵人的、送礼的、告白的,越发多了起来,许诺言连约会都没办法好好约了,经常饭吃到一半,就有人认出他和他打招呼,沈鹤白就立马端起盘子走人。
有时两人在校园里散步,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的地方想要独处一会,莫名就会跳出个女孩子红着脸说喜欢他。
他抬眼看沈鹤白,沈鹤白居然还无动于衷。
许诺言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问沈鹤白:“你都不吃醋的吗?”
“我一个男生,干嘛要和女生吃醋。”沈鹤白从明白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如果想和一个女生抢男朋友,那他就是天然的输家。
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果许诺言的本质就是喜欢女孩子的,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挽留住他。
如果他弯了,那自己就根本不必担心他会被女生吸引。
这样的豁达和坦然看在许诺言的眼里,只觉得像是满不在乎。
哼哼唧唧,别别扭扭地跟沈鹤白叮嘱:“我很受欢迎的,你得看好了才行。”
沈鹤白笑眼看他,心想:就是因为你太受人欢迎了,我才不敢奢求太多啊。
这样自带耀眼光环的男孩子,他是根本藏不住的。
到底能不能属于他,这根本不是沈鹤白说了算的事。
许诺言的再三许诺,并没有让沈鹤白彻底放下心来,他总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冲动只是因为少年勃发的荷尔蒙罢了。
虽然悲观,但是清醒。
七月如约而至,天气更加燥热,学校的放假安排已经隐约传了出来,学生们各个心焦气躁的,再也不能安心学习了。
可建筑系向来课业繁重,越到期末,作业越多,画不完的画和做不完的作品,乱七八糟的,一群毫无艺术功底的学生硬是被迫浸淫在艺术的殿堂里,要么升华,要么爆发。
孙友军就是要爆发的那个,某天晚上笔尖一甩,嚎啕大哭:“我当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选了建筑系,五年,五年啊!这也太生不如死了,现在才大一啊!”
越想越难受,不禁悲从中来,扑到好基友的身上求安慰。
好基友杨昊分外嫌弃,躲身要拿铅笔戳他,“你矫情个鬼,老子不一样要陪你学五年,你看我哭了吗?”
他是没哭,但他也已经被折磨的两眼发黑,宛如难民。
孙友军唉声叹气:“我要是有小白那双手就好了。”
把自己的手举到空中看了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仔细一想,可能是艺术家虚无缥缈的气质!
画是画不下去了,孙友军开始撺掇三位舍友:“大一就快结束了,咱们四个单身狗没谈过恋爱也就算了,要不就一起挂一次科怎么样?”
他不知从哪听说了一句离谱的传言,说什么“大学没谈过恋爱,没挂过科,没逃过课,就不是完整的大学”,想着要不干脆破罐破摔,不画了,挂个科得了,也算跟上一次潮流。
许诺言和沈鹤白对视一眼,完全不能苟同他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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