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揉了揉眼睛,他觉得有些吵。听到耳边的吼叫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精神上还是很困,但是不得不说教室里面是他睡眠质量最高的时候。

他扶了扶脸上的口罩,国语老师盯着他,看着他的动作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在教室里面,你没有必要一直戴着口罩吧?”

“把口罩摘下来,一天到晚的,连你的脸都看不见。”国语老师看着对方迟迟不做动作,继续语气不快的的说道:

“还是说你的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狱寺隼人皱起眉头,沢田纲吉在他旁边扶了一下银发少年的桌子,狱寺隼人想到之前十代目和他说的话,憋住了。

纲吉走过了中村和山本的位置,来到了教室的后面,站在了最后一排黑板后面,伸手勾下了自己的口罩,塞在了校服裤子口袋里面。

男孩整个人靠的离墙壁很近。这是个偷懒的小技巧,他的后背一部分靠在了墙上,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接了上去,头抬起来直直看着讲台上的老师,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脸上是有字吗?一直盯着看什么?国语老师被看的相当不自在,从觉得对方的眼神渗人到现在出现有些恼火的情绪。

真是的,这个废材纲被说了没有一点羞耻心吗?正常的学生被老师说教了一般都会羞愧至极,恨不得把头钻到地底下吧?

这是个什么表现,是在挑衅自己吧……作为学生简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国语老师可以说是相当不喜欢班上的这个废柴孩子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个丢到火里面都燃不起来的烂木头,留在自己班上简直就是碍眼,如果不是一直没有犯什么事,他早就抓着让校方把这孩子开除了。

-

纲吉之前也会低着头的。

可是当你这种事情干多了之后,就会发现比羞耻心更难受的是颈椎带来的巨大重量,脖子的疼痛和充血。

沢田纲吉盯着面前的国语老师。国语老师的身后黑板上的内容是一个陌生的课文标题,没有印象,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翻过书本了。

老师不喜欢他也确实是有足够的原因的,自己确实是不思进取,也不想狡辩。黑板上的内容他都不知道在讲什么,看的头痛。

于是他将目光又注视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

接着又不由自主的移到脖子和心脏的位置。

中年男人因为常年的坐办公室和酒局,脖子有些肥大与粗壮。

由于刚刚的情绪波动,脸上已经出现了微微的酱紫。脖上静脉曲张。

啊,好像由于自己的目光,他变得更加生气了。不要看他了。纲吉连忙侧过脸。

狱寺隼人时不时的回头,担心的看过来,得到的是棕发男孩一个带些抚慰的表情。

“在后面罚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一个耳熟的声音从男孩的脑后传了过来,纲吉有些惊悚的回头,看到的是穿着一身和墙一样白的小婴儿出现在他的身旁。他差点反射性的跳起,但是更诡异的是周围的人似乎都像是没有看见到这个突然冒出的小孩一样,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上课。

“你都不觉得感到羞愧吗?”

“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reborn端着一杯咖啡,坐在自己改造的墙面空间里,并不在乎自己学生那副将惊恐强制压下而显得有些可笑的脸。

准确来说他应该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纲吉吸了一口气并且快速做好了表情管理的样子。

就像是观众在看什么表演一样。

reborn这幅淡定自若的样子让纲吉感觉在看一出荒诞剧。他是知道reborn在自己家里面也做过改造,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有些不太正常吧。

“是伪装术哦。”reborn随意的解释道:“作为你的老师我自然要过来视察一下你在学校的情况。”他这套说辞都懒得换,继续道:

“真是没有想到,大早上还如此有魄力放了我鸽子的学生在学校居然是要卑微到在教室后面罚站的存在呢。”

“你不是知道我是废材纲吗?”纲吉不可置否。

“啧,”reborn掏出了由报纸卷成的圆筒狠狠敲了一下男孩的头:“你这是什么怪习惯?谁告诉你用问题来回答问题的!”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是一种简单的心理向引导。询问问题的人一般都是谈话问题的主导人通过问题来控制谈话内容的走向。

reborn有的时候经常会用这种好使的小手段。不过这可不代表会喜欢别人用着把问题拐着弯又抛到自己身上。

reborn先没有管其他的,他直接问道:“今天早上,你的成绩能够达到标准吗?”

纲吉不知道干嘛问这个问题,测试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小声而迅速的回答:

“不能。”

reborn挑眉:“为什么不能?你的速度比狱寺更快。”

沢田纲吉语气自然无比:

“不能,没办法,这是一部分幸运的代价。”

沢田纲吉小声的和reborn说着话,低低的声音几乎是耳语。

reborn的听力极佳,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他从面前一个不过国中生年纪的少年口中听到了关于一套有些荒谬又好像自成一套逻辑的“幸运论”定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