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该死了。
三津适时的道:“世子淋了一场大雨,衣服还是湿的,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谢世涥知道这个脾气不好的儿子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也就觉得没什么事了,至于谢狰玉说的让侧室去佛堂祈福到天明,他瞥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针对高氏说的,一定是高氏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
“今夜就算了,明天让她们再去祈福吧。”明显护着侧室的态度,谢世涥还是没同意让她们今晚就去,王氏和高氏都松了口气。
一只脚踏进屋里的谢狰玉侧过身,阴冷的笑挂在嘴边,讽刺道:“明天就不稀罕了。”
高氏躲在谢世涥后面,小心的拉长了脖子往里头窥探,像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三津并不急着关门。里头掌了灯,一片通亮,没有她想象中的场面,那个被她劝说谢修宜放弃掉的婢女,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
空气中都是雨水味,没有什么特别的。
谢世涥沉沉的问:“你在看什么。”
让太过投入的高氏激起一身冷汗,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她得回去跟儿子说,人谢狰玉应当是吃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置了。
来晚了,还是因为一场惊天动地的雷雨来晚了。
等人一走光,三津就跪下来向谢狰玉谢罪:“是属下监查不力,一时疏忽,放任她闯了进来。”
这个“她”自然不是高氏,是胭雪。
谢狰玉的一身情热在床上发泄过,寒食散的药效还留的有点,今夜这么一闹没有半点疲惫,他还精神的很,方才还冷笑着的脸,在听见三津提到胭雪时,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三津一想世子已经碰了她,她就是谢狰玉碰过的第一个女人,那么留还是不留,是否要灌避子汤?
这已经是他想过胭雪最好的下场,最坏的自然是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了。
然而,在灌毒酒和避子汤中,谢狰玉竟然都没有选。
外头雨已经停了,胭雪抱着膝盖冷的发抖,把她从泰和居带出来的妈妈也不给她换身干净暖和的衣服,任由她这身打扮。
单薄、衣服半湿,玲珑曲线清晰可见,她刚破身不久,那里痛过也舒坦过,余韵过后就是酸痛着。
她现在最害怕的,不是这痛,是怕谢狰玉杀她。
她的害怕肉眼就能让人看出来,谢狰玉已经来了,如果胭雪聪明点,就能发现她现在待的地方是静昙居,只是不是下人的房里,而是谢狰玉院子里的偏房。
屋里点了灯,胭雪的一切谢狰玉都能从窗外看的清楚。她美是美的,正因为美,谢狰玉就嫌她越脏,一个美人的内心和她的皮囊并不匹配,只会让人更加心生厌恶。
谢狰玉心里不止是气闷阴霾那么简单,他甚至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这贱婢什么时候爬床不好,偏要在他母亲的忌辰。
她犯了那么大的忌讳,触动了他的逆鳞,应该下了床就要死的。
他犹豫什么,舍不得她那副香艳的身子?
谢狰玉脸色阴沉,直到胭雪感觉到冷,走过来要关窗,姿势别别扭扭的,好像身上不舒服,有灯光照着,轻薄衣物下的玲珑体态就越散发着暗香。
然后她看见了谢狰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慌忙就往屋里榻上跑去。
她一跑,人就有应激动作,谢狰玉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样复杂狠厉的心情,跟追着兔子不放的鹰,好像要做点什么一样,踹门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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