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员外,俺现在怀疑你府上的管家谋了宋奶妈儿子张阿三的性命,你有权为其辨白,不过是在县衙大堂之上!”

石三见冯令史猛然站起,也跟着起身,挡在冯令史身前。

冯令史很气愤,抬手点指石三:“空口无凭,你们有何凭据?”

“衙门办案,可以拘拿任何有嫌疑之人,若有误判,县衙赔偿,现在嘛,冯员外最好不要生事,否则,本捕要治你个恶意阻挠公差办案之罪!”

石三说完,心里对宋淮安佩服到了极点,连冯员外是什么反应都猜到了。

“老夫不用你教,拘捕令何在?”冯令史气势微微有些往下馁。

“拘捕令可以回补给你。”石三直接掏出了腰牌,证明身份。

“好,好好。老夫辞官多年,想不到竟落得如此让人随意欺凌的田地,放心,老夫不会阻挠你们,不过,你们等着兵部参奏吧!”

冯令史说完,扫了一眼管家婆,管家婆眼神一缩,面色有些难看。

“老夫要让你们怎么抓的,就怎么放回来,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女儿当年惨死之案,可又不由分说,随便找个由头锁我管家,呵呵,好,老夫真要看看小小的县衙,能不能翻了天。”

冯令史态度又强硬起来,言罢,咣一声,一个茶杯砸在了地上。

“呵呵,冯员外不必动怒,俺们也是奉命办差,放心,绝不会冤了你的管家。”石三复又坐了回去。

“来人,送客!”冯令史冲着厅门口吼了一句,中气十足。

石三眯起了眼睛,心说,怪不得这老东西有七八个小妾,原来是个练家子。

心念闪转之间,石三一抬手:“且慢。”

三五个精壮大汉就要扑将过来,强行送客,被石三一嗓子定在了原地。

“敢轰打公差,苦役三月。”

“冯员外,这只是个插曲,先别着急赶俺们走,前日,项太傅的坐骑被盗一事,全县皆知,想比你也有所耳闻吧。”

见冯令史不言语,石三接着道:“有鉴于此,知县大人特命俺们过来,在各村镇,采集所有在籍成年男子的手印存档备案,

来冯府之前,俺已请青木镇里正帮忙采集,因俺们要来冯府,所以你府里成年男子的手印,便由俺们负责采集,烦请冯员外叫上府上,所有成年男子出来配合采集吧。”

冯令史听得晕晕乎乎,什么这是,甚意思?采集…手印?!

冯令史恍然如悟,眼底霎时闪过一抹寒光,这次,他不再说话,起身走到厅门口,抬手招来一个大汉,耳语几句之后,转身冷冷看着石三。

“公差大人,请自便,老夫不奉陪了。”说完就要走。

石三哼了一声,身形飘动之间,已是将冯令史拦住了:“那就先从员外开始吧。”

冯令史面色当即沉了下来,缩在袍袖中的大手猛地一攥,竟有骨节碰撞的咔吧声传出。

呼。

稳稳了心神,冯令史原地不动,冷冷看着石三。

“哦,对了,烦请冯员外吩咐下人找来纸墨,如此才好采集。”石三笑眯眯说道。

砰!

石三还未说完,冯令史骤然出手,一掌拍在了石三前胸之上,把石三打出一丈多远,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这一刻,石三竟成了垃圾推动机,厅门口的树叶,被扫得干干净净。

“汝不要欺人太甚!告诉尔等也无妨,老夫现在是镖旗营后备营营长,若有不服,让你们知县过来!”

说完,冯令史一甩袍袖,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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