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总算恢复了宁静。
日常在东宫陪伴朱翊钧的大伴冯保,也随着大臣们的离去,匆匆赶往东厂调令人马出京师,去请前朝老臣海瑞和风水师张储。
朱翊钧屏退了一干宫女,独自待在内殿,将那柄鹿卢帝剑取出来。
帝剑如同附上了始皇帝的剑灵,伴随着青铜古剑的耀眼寒光,光芒里面隐藏着一股股杀机和寒意扑面而来,叫人差点睁不开眼睛。
“果然是帝王之剑!只是不晓得,谁会此剑的下一个亡魂……”
朱翊钧收好帝剑,缓缓地站起来,试着朝前迈出一步。
谁知,此前的腿足暗疾令他举步艰难之感,早已消失,经过学习天子封神术,又服用了一颗速效新生丸之后,他的右腿如若获得新生。
走了几步,虽然走得还不太好看,但已经比之前坡脚好多了。
三天时间,再过三天,世人眼前便是一位腿脚正常的新帝,这也是他为什么故意要让冯保差人去请什么风水师的缘故。
“此去南昌少则三、五日,再一并将远居福建老家的海瑞请到京师,至少也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此计甚妙。”朱翊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道。
笑着笑着,俊俏的脸上笑容收敛。
他那清澈的眼中,却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朱家祖宗都能从零开始创建大明王朝,到我这一辈,自是各类资源最大化利用,绝不让前朝留下的问题成为毒瘤。”
冯保出宫之后,径直去了东厂。
此时的东厂督主孙玉鹤,早已接到司礼监掌印大监冯保驾到的消息,早就恭候在门口,“臣等恭迎大监。”
“不必多礼!”
冯保威风凛凛的走进东厂,神色凝重,“太子殿下有意请海瑞到京师来观礼,你速速带人亲自去请!”
“海瑞?”孙玉鹤瞠目道。
“你没听错,就是海瑞,咱也不清楚太子殿下到底什么个心思,万一这个海瑞来了京师,新皇帝再次将他官复原职呢?咱们还是要做的滴水不漏。”
“是,臣等明白。”孙玉鹤拱手道。
“另外你再派一支人马,快马加鞭去南昌,找到一个叫张储的风水堪舆师,带到京师。”
“是,臣等这就安排。”
须臾,两支人马如疾风似的离开京师,在官道分别去了南昌与福建。
…………
谁知,翌日一早,冯保便领着一位穿着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气质的男人来到东宫。
随后赶到东宫的大臣,还有三位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
冯保将人直接领到皇太子跟前儿,禀告道:“禀太子殿下,此人便是南昌来的风水师张储。”
“哦?短短一日,便将人请到京师,莫非东厂的马一日三千里?”朱翊钧正襟危坐在堂上,不禁嘲讽道。
“呃,那倒不是,回殿下,这定是我朝新皇威仪天下,张储前两日就已来到京师游玩拜访朋友,东厂接到这一消息,便是速速将此人请进宫……”
即便是伴随朱翊钧从小长大的,冯保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卑微和小心。
朱翊钧双目清明,神情淡淡的打量着道士。
“你就是南昌人张储?”
“回殿下,正是贫道。”张储拱手一礼。
短短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他早已将坐在明堂中央的小殿下查探了一番,不知为何,虽然小殿下瞧着年纪幼稚,可他那双眼睛却深邃又平静。
总觉得,小殿下身上散发着一股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王霸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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