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太失态。

“这是怎么了?”王夫人诧异:“一个个愁容满面,快都坐下喝杯茶,先缓缓精神。”

“哪有时间喝茶。”苟夫人擦拭眼泪,倒是也坐下,只是焦急的模样却是掩饰不住。

王夫人眼里划过一抹不悦,随即又恢复笑容,没答苟夫人的话。

而是招呼其她几位夫人,“快,都坐下。”

其她几位夫人坐下,强压着心焦,倒是自知身份。

更知道自己是来求人的。

还是苟夫人等不急,一脸焦急地说道:“王夫人,我家老爷还躺在床上没有大夫医治,还请王夫人帮着请位御医过来帮着诊治。”

顿时几道目光齐齐刷刷看向王夫人,眼含恳求与希望。

王夫人:“……”

“苟夫人别急。”王夫人收起笑容,脸上带出不满,“外面好大夫很多,不用非请御医。”

“我家六儿昨日受重刑,也没请御医。”

她说着脸上露出愁苦,抬手抚着胸口道:“我家老爷今日回府,身子也是不舒服,但老爷说各府大人需要大夫,没让下人去请。”

“御医更是连想都没想。”

不过是打几板子,随意找个大夫看看,上点药修养几日就是了。

还想请御医诊治,哪来那么大的脸。

你们请我请御医,本夫人就请吗?

把本夫人当做什么,你们家里随意指使的下人嘛。

王夫人一边心里腹诽,一边端起茶杯喝茶,心里道:本夫人还心情不好呢,哪里有心思管你们的事。

“这……”几位夫人面面相觑,看出来王夫人不想帮忙。

虽然她们家里老爷是因为尚书府遭难,但是没人敢提,一时众人倒是没了声音。

此刻也想起了,王尚书被停职,王夫人一定心里不爽。

这是拿她们发火泄愤?

“可是……”苟夫人也不敢再莽撞,斯斯艾艾地说:“医馆里一个大夫也没有,我们都找不到大夫给家里大人诊治,现在还一个个躺在床上,连点药都没上。”

她说着就哭起来,其她几位夫人也跟着落泪,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没有大夫?”王夫人声音都高了起来,带着些许尖锐,“那么多医馆,竟然一个大夫都没有。”

她不信,这不可能。

“真没有。”刑部的一位夫人道。

她是王尚书属下夫人,经常来往尚书府外交,与王夫人熟悉许多。

并把情况说给王夫人听,让她明白为什么求到这里,要请御医帮自家大人看诊。

“都让平安侯请走了?”王夫人怒不可恕,用力一放茶盏,“嘭”的一声吓了几位夫人一跳。

“走,我们进宫。”王夫人起身,招呼几位夫人,“平安侯实在龌龊下作,连这种手段都能使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深,睚眦必报,以后我们各府岂不是要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

王夫人眼中充满怒火,打了她儿子不算,还把人送到京兆府。

惊动了皇上。

现在又害王尚书被停职,简直颜面丢尽,成了世家贵族的笑柄。

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我们一起进宫。”王夫人看见几位夫人迟疑,眼神闪烁,不想错过平安侯这个把柄,“不能让各位大人躺在床上受苦,一定要请几位御医回来诊治。”

……

徐久绕着水榭,欣赏荷塘美色。

摇曳的荷花,碧绿的枝叶,还有硕大的莲蓬,池下的游鱼。

他极目远眺,像是看远处美丽的景色,又像是透过这些景色看到了什么。

“没想到……”徐久微微一叹:“就是一朵小小的荷花,也能引起这么多风波。”

“竟然上升到朝堂。”

“是那些人太坏。”常安在一旁道:“他们不安好心,根本不关荷花的事,只不过是借题发挥。”

“你倒是明白。”徐久笑道:“柿子挑软的捏,本侯就是那软柿子。”

方护卫嘴角直抽:他也以为小侯爷脾性软和,但现在看来倒不是,就像那马蜂窝被捅了一定会被蛰。

徐久抓了一把鱼饵,喂池下的游鱼,心情颇好地问:“那些人真没去南城、西城请大夫?”

“没有。”方护卫道:“属下一直派人把守,各个府邸也派了人守着。”

他遵照徐久吩咐,把东城、西城那些医馆的大夫全请回来,又留下人看守刺探消息。

有情况,会禀报过来。

“他们是不是傻?”常安不解,“那么多大夫不去请,非要我们府里那些大夫,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身份。”徐久转头一笑,看着常安道:“那可是朝廷栋梁,大庆的高官,怎么能与平民为伍。”

大庆朝,东、西尊贵,南、北贫贱。

达官贵人,世家大族,岂会踏入贫贱之地与百姓共医。

去那些小医馆请大夫。

他特意留了余地,没有请南城、北城医馆里的大夫,但是现在看来……风波还要继续呀!

“哎呀!”徐久把手里鱼饵全部抛入水池,伸了一个懒腰,笑盈盈地道:“本侯,又要名扬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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