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像师的嘶吼吵醒的南镜一骨碌爬起来,随意披上衣服,快速从枕头底下摸出剪刀和水果刀,打开了房门。

郁安晏也打开了房门,他的表情很难看:“小陈怎么了?消失是怎么回事?”

摄像师惊惧得嘴皮发抖:“你们去房间看了就知道了!”

他们赶到小陈的房间,李逸飞正在房间外抖着手抽烟。

只见小陈这个窄小的小单间,从他睡的床到那一面墙全是干涸的呈现褐红色的血液,白色的床单被血液浸湿了一大片,地上也全是飞溅的血液,像是发生过一场惨案。

最明显的血迹莫过于从小陈的床到窗户那里,是一道粗的血线,呈现拖行的痕迹,料想小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拖到了窗台带走了。

至于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这里没有人愿意去想。

南镜背着背包观察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间门口,冷静开口:“蜡烛熄灭了。”

其余三人听到他的话,猛地看向房间门口,果然如南镜所说,小陈房间门口的那一支红蜡烛熄灭了,一点光都没有了。

摄像师露出恐惧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抬头的时候却看到南镜一脸镇静,甚至眼中还带着冷色,他忍不住说:“南镜,你是人吗?小陈刚死了,你怎么那副表情?”

南镜冷扫了一眼摄像师,淡声直接说:“我昨晚碰到了女鬼,发现自己房间门外的蜡烛和小陈房间的蜡烛被调换了。”

正在检查小陈床上血迹的郁安晏顿了一下,他冷淡偏头看了眼南镜,遇到女鬼?自从进村来,南镜实在是在各方面都颠覆了他的……一些认知,郁安晏墨瞳眯了一下。

摄像师结巴了一下,一时间没消化过来南镜说的这些信息。

南镜看着小陈门口熄灭的蜡烛,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平声说:“但看来换了蜡烛也没用。”

只要蜡烛被一个人不慎弄熄灭,弄熄灭蜡烛的那人就会出事。

“妈的,妈的,”李逸飞骂出声,倒退着要往房间外走:“他妈的,这个破村子是想弄死我们!”

他一个几千万粉丝的大腕,要不是因为郁安晏非要来这种穷山沟取景,他们能遇到这件事吗?还有那个南镜!说要按照拍戏的计划不能惊动村民,结果现在呢?

他助理在这种地方好歹算是能帮他挡一挡,结果第一晚就死了,怎么死的就不是南镜?

想着,李逸飞忍不住用仇恨的眼光看向南镜,他突然想到一个点,猛地抬头对南镜说:“你说小陈的蜡烛和你的换了,现在小陈房间门口放着的应该是你的蜡烛,但这根蜡烛也熄灭了,你没有蜡烛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不是这就是你阴谋,对,”李逸飞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他用几乎要变形的尖利嗓子说了一句:“南镜!说不定你就是把我们引进来的罪魁祸首,小陈也是你杀死的。”

李逸飞身上全是烟味,他一步步逼近南镜,伸出手作势要推搡南镜。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南镜,南镜一手直接扭着李逸飞的手臂反推回去,上前一步浅色的瞳仁直直盯着李逸飞,冷声:“如果我想让你死,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进这个村。”

李逸飞再次被南镜武力制服,他的胸口上下起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突然大声吼道:“我受够了!”

“就南镜你他妈一个傻逼懂得多,一直指挥我们做事?”李逸飞看着南镜,眼睛暴突,再次冲了上去:“反正现在也不是正常情况了,我杀了你南镜!”

已经把小陈的床检查完的郁安晏直接跨步上前,一手拿过南镜左手的剪刀,伸出来对准冲过来的李逸飞手臂一划,李逸飞整个痛得一叫,捂住手臂连后退几步。

郁安晏直接走过来,冷冷看着李逸飞:“李逸飞,你有脾气在外面发给谁都行,但在这里,给我听话一点,不要跟个疯狗一样攻击同剧组的同事。”

“就像你说的,不是正常情况,我也不会用正常手段管你们。”

说着郁安晏眼一厉:“跟南镜说对不起。”

李逸飞捂着手臂,看着郁安晏冷淡倨傲的眼神,还有郁安晏手上沾了血的剪刀,李逸飞瑟缩了一下,面容扭曲地对着南镜说:“对不起。”

郁安晏捏紧了剪刀,冷冷扫了李逸飞和摄像师一眼,直接命令:“先去看监视器里昨晚小陈发生了什么。”

四人一起走到南镜的房间。

南镜坐在监视器旁,先调出自己经历的那段白衣女人过来的监视画面,即使是二倍速播放,看到白衣女人出现的时候,摄像师和李逸飞已经怕地无法说出话了。

待看到白衣女人进了南镜的房间,郁安晏闭了闭眼,这村里确实有鬼,他顿了顿,淡声问南镜:“有没有事?”

南镜摇头,面色沉凝:“我点燃了那根供桌下放着的红蜡烛,红蜡烛对那白衣女人有效。”

看完南镜经历的事,南镜再把时间调到凌晨两点二十三,这时他刚在床上睡下,小陈还没出事。

郁安晏按下快速播放,前面的画面都是正常的,直到凌晨五点零六分,画面卡顿了一下,四人看到了极其惊悚的一幕。

一个满脸黑斑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了小陈的房间里,画面一卡一顿,这老人每次卡顿后就离小陈更进一点,二十秒后,老人直接倒吊在了小陈的头顶。

小陈无知无觉睡着,他的脸正对上一张长满黑色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点的老人的脸,这个老人脚尖黏在小陈脸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身体吊垂下来,从嘴角不断滴落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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