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主任看见秦耀东后叹了口气,早上她打电话给秦耀东问稿子背好了没有,秦耀东说背完了,她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差错,唯一就是担心席容背不完。
谁知道秦耀东的背完了就是背了那么一丁点儿内容!
“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直接和老师沟通,不要因为怕就不敢说,联邦学院的声誉经不起这么几下折腾!”
“是,我知道了。”
秦耀东低下头不再言语,席容刚准备离开,尹主任却问:“要不要留下来等等你爸?你今天表现这么棒他说不定会过来表扬你。”
席容停下脚步,他在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头。
开学典礼落下帷幕后,善朋作为政部的受邀嘉宾上台讲话,并答学生问。
善朋也是联邦学院政治系毕业的学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政治系培养的学生都是联邦未来的栋梁之才,所以非常重要。
大四的学生毕业后会按照“启”的分配去到各类岗位,政治系近些年来输送到政部的学生在政部已经有了一定的政绩,相信联邦的未来会因为有了他们而更加精彩。
演讲完后善朋开始接受学生们的提问,联邦学院的学生们能来到这里除了有实力就是有背景,议会虽然看起来权力大,但十位议员的权利都是互相牵制的,更何况他们想做什么必须得的到“启”的同意才行。
当某位议员犯了联邦法时是可以被弹劾卸任的,家庭背景强劲的学生自然不怕这些议员。
“请问你的儿子善祺打赌输了,每天都得在学校门口大喊他是弱A,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居然会是这种带有私人色彩的,有小部分学生悄悄在底下笑,显然是想到善祺在校门口的那副蠢样子就有些忍俊不禁。
善朋的笑容依旧完美:“我不是很建议学生们在校内进行无物质的赌博行为,这种事游离在联邦法的灰色地带,不知提出赌约的那位同学是何居心,不过善祺应了赌约,尽管输了,却也有每天认真完成赌约内容,这一点我认为是值得肯定的,还希望各位同学可以引以为戒,不要像他一样容易受人激将。”
他话刚说完台下就有很多学生应和,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没事赌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席泉在台下笑,善朋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是在谴责那个和善祺拉赌局的人,他这种话术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百用不厌。
这说法顶多只能蒙骗到一些浅显无知的人。
第二个学生很快又举手:“刚刚善祺和席容一起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善祺和秦耀东一起说了学院历史,却把大概三分之二的内容都留给了席容,请问这是否构成故意针对?”
“在场的同学都能看见席容同学的讲话从头到尾都非常流利,显然是已经排练过很久,也不排除是他主动要求分担这么多,不知道这对善祺和秦耀东同学算不算是针对,不过我想善祺是不会在意这么多的。哈哈,接下来的问题希望各位同学能多围绕在对与未来的发展与学业上上,或许在这种场合我不应该为善祺说话,但他是我的孩子,虽然做事情总是直来直去,但性格还算是不错,希望他的同学们愿意多了解一下他,和他成为要好的朋友。”
这两个锋利的问题就这样轻易被善朋解决,徐韶飞关了直播,弹幕上已经是一片附和声,说善家父子不拘小节,席容小肚鸡肠,什么都喜欢比一比,真是令人讨厌。
徐韶飞挑了挑眉尾,笑得意味深长:“看见了吧,这就是政客,颠倒黑白的本事绝对是联邦翘楚,多学学。”
正常人是以过程推结果,这位善朋议员是以结果推过程,明打明的扰乱视听,偏偏还有人愿意信,典型的要舆论风向不要脸面。
解寻应和:“谢谢,已经学废了。”
接下来学生们就没有那么高的积极性了,八卦永远都是吃瓜群众最感兴趣的事,问完感兴趣的之后就兴趣缺缺,还是政治系的学生比较给善朋面子,又问了善朋几个关于学业上的问题这场开学典礼才算正式落下帷幕。
席泉在善祺答学生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拿起终端处理事情回复邮件了,鹿云倒是在旁边看得认真,眼中似乎还有几分旁人察觉不出的痴迷。
散场后,尹主任过来对善祺道:“善议员,有一句话叫不知真相不予置评,前些天我因为相信善祺把稿子给了他,结果他只给了秦耀东半份学院历史的稿子,席容还是我今早打电话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有稿子的存在。您当着全联邦人民的面前颠倒黑白,这难道也是我们政治系教出来的吗?”
这位尹主任说话十分硬气,她在联邦学院执教多年,善祺都是她手底下的学生,而且她母亲是前任议员,家世背景摆在那里,是一块根本就踢不动的钢板。
善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确实不知道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下意识为了维护儿子才说了那些,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抱歉尹老师,您知道善祺在哪里吗?我想我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他。”
“你去后台找找吧。”
等善朋离开后尹主任问席泉:“席议员,你要去见见席容吗?他在后台等你。”
席泉摇头:“不了,我手里还有太多工作需要解决,如果有机会的话请您帮我转告他,希望他继续努力。”
尹主任有些惊讶席泉这平淡的反应,不过她还是点头:“好的,话我会带到。”
后台服装室。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善祺默默低头一声不吭。
“没办法做到完美的事就不要做!我是怎么教你的?他一个不被重视的席容都能比你强,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栽培吗?!”
“对不起父亲,我没想到席容居然也会有稿子,他还……”
“住嘴!”
此时的善朋和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大相径庭,目眦尽裂,瞧上去十分可怖。善祺浑身震了一下,他嘴唇有些颤抖,话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你知道开学典礼是什么场合吗?全联邦人都在看着!你那点小把戏有点眼力见的人不用深思就能知道你的目的,政治系尹主任做事向来周到妥帖,你不给席容稿子她不会主动打电话问吗?!你在她面前印象已经开始变差了!以后在学校尽量低调,谦逊一些!拉拢好自己的势力再去想着怎样让讨厌的人消失!”
“可是父亲,席容他总是来挑衅我,我,我是真的不甘心。”
善朋看他这儿子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无比恨铁不成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阴冷一笑:“他不是喜欢出风头吗?那就让他出个够,他来挑衅你就忍着,有时候弱者更容易得到他人的同情与帮助,装可怜你总会吧?你说他张扬,你呢!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要是再学不聪明我只能和你妈妈再要一个孩子了。”
“父亲!不要!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善祺额角都冒出了细密的汗,善朋长叹一声,把善祺的手从他袖子上拂开后离开了服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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