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十还未觉察出异样,尚沉浸在欺负夏蓝田的快感中,举壶喝水。
夏蓝田右手紧了紧团扇,将葫芦从桃十手里扇开,桃十喝了个空,葫芦飞向空中,梨花露洒落一地,夏蓝田心惊了惊,举手去接葫芦。
桃十被见葫芦被夺走,顿时怒火攻心,拔剑划出一道剑气冲向夏蓝田。
虽说她仅有筑基的修为,但那道剑气足以将夏蓝田身体振伤!
白浮玉在暗处捏了个决,葫芦忽然转变方向,落到那道剑气之前,挡住它伤夏蓝田,而后葫芦砰一声,霎时裂开成两瓣,梨花露淋了一地。
夏蓝田迎上接住两瓣破碎掉的葫芦壳,双眼瞬间布满红丝,她将葫芦壳塞进怀中,左手持扇,右手呈爪勾姿势,朝桃十扑过去。
桃十持剑相抗,再次刺向夏蓝田的手臂,白浮玉正要捏决,且见夏蓝田左手挥扇,扇开桃十的剑,右手狠狠抓住了桃十的手腕,夏蓝田轻轻一掐,她白嫩的肉瞬间被刺破,桃十哇地大叫一声。
“啊,杀人了”!
不好,魔尊发威了,见桃十被虐得十分舒爽,白浮玉也有些担忧,正要上前去拦,且见陈长青带着一堆弟子跑来。
“长青师兄,救我,夏蓝田她欺负我”,桃十疼得掉眼泪,一手回掐夏蓝田的胳膊,指甲狠狠陷进去。
夏蓝田见状,右手的力度又紧了紧,她并非想伤害她,只求她给自己一个道歉,不曾想她恶人先告状,那就掐得跟紧一些吧。
桃十哇呜大哭,陈长青见两个女人打架,纷纷上来将二人拉开,一边看着桃十,桃十伸出手臂,见手指有五个指甲印,伸出来给陈长青看:“你们看,她把我掐出血了”。
一边人围着夏蓝田,见夏蓝田左手手臂渗出些指甲印血痕,想要去看,却被夏蓝田拒绝了。
“长青师兄,就是她,我不过是不小心弄碎了她的葫芦,她就要打我,你可要做个见证,去向仙尊讨个说法”!
桃十一张利嘴,三言两语就把风投转向夏蓝田,夏蓝田自然不想理这些人,她只是有些忧伤地看着怀里两个葫芦,张了张嘴,又转头朝林间跑去。
师尊说要跑够了才能回去,夏蓝田铭记于心。
这边陈长青也不好说什么,翻看了桃十的伤口:“你这伤口,说实话,我再来晚一步”。
桃十十分难过:“是不是就留疤了”?
陈长青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就痊愈了”。
桃十哼了哼:“我不管,夏蓝田她心狠手辣,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陈长青给她包扎好伤口,检查了一下她的手,发现她指甲的异样:“师妹,你这指甲里怎么还有血沫子”。
桃十缩回了手,不再说话,称自己受伤,称仙尊就算知道此事也会维护夏蓝田,就不告状了。她跑不动了,要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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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玉就知道,桃十那个死丫头是吃不得亏的,也不知道夏蓝田伤势如何。她早已备好外伤药,新葫芦,站在门口望了望,还不见夏蓝田回来。
这身上还带着伤,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早些回来呢。
白浮玉见门口望不行,又走出了门口,搬了把凳子,垫着脚望向山腰,午时三刻了,应该回来了吧。
她把脖子伸得老长,不知月落从身边经过,月落见状,知晓这些时日,仙尊日日与新娘子睡在一屋,日夜照看,感情十分好,且个性也变得温柔了许多,不似之前孤傲冰冷。
她路过白浮玉时:“仙尊可是在等夏娘子”?
白浮玉顺口答了一句:“对呀,怎么还不回来”,她都要变成望妻石了,啧啧啧。话一出口,便觉得方才不符合人设,立即缩回脖子,咳了咳:“本仙尊眺望风景,觉得此处峰回路转,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赶紧忙你的去”!
月落笑了笑,退下身去。
白浮玉打个激灵,转身进屋,无聊地坐回长椅。
刚一坐下,正巧夏蓝田推门而入,白浮玉佯装从长榻上醒来,伸了伸懒腰:“蓝田,这么快就回来啦”。
夏蓝田一脸无辜,看上去十分可怜,她站到白浮玉跟前,双眼噙着泪,从怀里掏出两瓣葫芦壳,泪如断线珍珠从小脸上滚落。
“坏了,桃十,做的”。夏蓝田这概括能力简单且抓住了重点,白浮玉故作猜到了样子,断定是那样的来龙去脉,一面问她,是不是那么回事。
夏蓝田哭唧唧点着头,一面自责:“都......怪......我”!
白浮玉楞了楞,她没有想到魔尊怎么就哭起来了,但仔细一想,原著中魔尊就喜欢撒娇卖萌,骗取男人的同情,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泪人谁不心疼呢,真可谓我见犹怜,虽然是她对男人的伎俩,但是用在白浮玉身上,她觉得很是受用。
她哼了一声,不能显示出自己心软:“不就是个葫芦,本仙尊这又给你备了新的”,说话间,她从广袖中掏出一只葫芦,比那个还要大,还要绿。
夏蓝田见状,抹了摸眼泪,依旧艰难地发出观点,说还是第一个葫芦好。
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喜欢那个小的。魔尊的原话。
白浮玉心下又不能故作严肃,只得安慰她:“既然如此,本仙尊过几日把它修好,你看可以”?
夏蓝田抹着泪花儿:“好吧”。
一面又抬起自己左手胳膊,圆润的手指戳了戳胳膊上的抓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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