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叮当倒上酒,左小磊接着说:“吕彬不愿意去也是有原因的,他有个哥哥,比他大一些,上大学时跟教授谈了场恋爱,跟着女教授跑南方做了上门女婿。”

叮当问了句:“教授职称,很牛吧。”

左小磊说:“是很牛,从讲师做起,没有十年混不上去。即便是博士毕业,直接评副教授招聘进来,没有五年也转不了正。算来算去,三十五岁混上教授职称就算年轻的了。”

阿毛忍不住说:“他哥上大学,毕业后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吧。”

左小磊说:“按理说是这样,毕业后还不知道混成啥样呢。现在多好,车接车送媳妇去做科研、做教学,家里雇着个小保姆,送完媳妇上班,盯着小保姆带孩子,自己双手不沾阳春水,活的逍遥自在。”

叮当摇了摇头:“收入这么高,养着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左小磊说:“角度不一样而已,事业心强的女人,家里有个人带孩子,自己什么也不用管,撇个清净好全心全意做科研。等孩子大一点儿,上学了,孩子会说话、懂事了,对自己好坏会开口告状了,不想过了再把男人甩了就是了,好吃懒做的男人就显得可有可无了,现在离婚率那么高,也是有原因的,吃软饭的被挣钱的甩,照顾家里的被事业做发达了的甩。”

叮当反驳了句:“也不全是这样,我宁愿相信他们遇见了爱情。”

左小磊说:“行,就算你说的对吧。反正他哥哥是远嫁了,看起来光鲜,实际上没什么家庭地位。吕彬不想重蹈覆辙,最起码自己得撑起家里那一摊子,结婚后养老的责任,就落在他身上了吧。”

叮当说:“这就是他一直出去相亲的原因?”

左小磊喝了口酒:“要不然呢?我估计,什么时候他相亲相中了,就会踏踏实实的回来上班了。”

阿毛说:“不是我瞧不起他啊,出去相亲,对方一问没房子,基本上就拍拍屁股走了。”

左小磊说:“你倒是感受很深。”

阿毛说:“这有什么,他在走我的老路。找个不图房子的女人过日子,太难了。”

叮当笑了:“也不能绝对,吕彬上一个相中的,不就是不图房子吗?”

阿毛说:“我知道,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好遇到。哪跟阿左似的那么命好,几乎一分钱没有就把媳妇娶回家,弄个小产权房子住着,姐姐妹妹叔叔一起帮忙,结完婚还欠着十万多。”

叮当说:“努力的人运气不会太差的,左站长上着班、自学文言文那一套,练出一手漂亮的文章,最起码让人家女孩子看见肯努力、有奔头。”

阿毛开始抬杠:“吕彬不够努力吗?他吃得苦,你们加起来都不如他努力。”

叮当也少见的杠起来了:“方向错了,再努力也白搭,他一开始就别去荣东石化那个破公司,找个饭馆当帮厨开始做,以他做菜的天赋,现在也能混成厨师长了吧?”

当然,即便喝了酒,叮当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拿我说吧,我削尖了脑袋混成几千万身家,我不努力吗?但我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就错了,税务部门一查,立马一无所有了;要不是潘岚可怜我,即便判个缓刑,我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里找饭吃呢。”

左小磊觉得头大,举起杯子:“同样的话送给叮当姐,努力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还有阿毛,你孤身一人跑高圳去,举目无亲,回来后躲在出租屋、茶叶市场的仓库里研究网络运营那一套,一度活成了一只不见天日的耗子,你也是个肯努力的人,所以你的运气也不会太差,否则外贸单的BUG也不会这么轻松让你成为百万富翁。”

阿毛闭嘴了,不杠了,这段话说的自己心里舒坦。

这种舒坦,是自己努力被认可的一种心理上的愉悦感。

叮当往回收了收话题:“我觉得吕彬如果能收下心来,老老实实做厨师,他老爹亲自带着他,又不会藏艺,只需要两三年,做一个合格的厨师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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