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羌能打给周则完全是无奈之举。她今早刚起,买了两份早饭,就看到小颜一个人在酒店大堂里一脸焦急。
她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觉得是个好理由,便走了过去,拍了拍小颜的肩膀,问:“周老师呢?”
阮羌在正经的情况下,一般都是称呼周则周老师。只有在极度高兴或者生气的时候,才会半是惩罚,半是容忍的甜甜喊姐姐。
小颜倒是对她称呼什么没有注意。看到阮羌,仿佛看到救星,眼睛立即泛起了光,说:“阮老师,我昨天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今儿个帮我一个,好不好?”
昨天小颜本来好好的工作,结果碰到了阮羌,在对方的卖惨加利诱下,松了口,让她跟着周则上了一天的班。
阮羌显然记得昨天的种种,点头,说:“什么忙?”
“帮我给我老板打个电话。”
阮羌挑眉,不确定的问:“你确定吗?”
小颜很显然,瞎了眼,不知道眼前的人什么心思,答应下来。
阮羌嗯了一声,拿了手机,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故作惊讶,说:“我没有周老师的电话呀。”
“没事,”小颜拿了她的手机,调到周则的号码上,病急乱投医,说:“你照着这个打。”
阮羌认命,打了过去。
结果,刚一打通,原本催起床的话在她嘴巴里辗转了下,咽了下去,换成了那一句。
等了会儿,那边依旧没有回话。阮羌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听到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被子被翻起的声音。
她试探的喊道:“姐姐。”
周则压了压刚才不正常的心跳,声音有些懒散,问道“有事?”
“姐姐,你还缺贴身助理吗?”
对方是存心抱着撩拨的心思。周则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不缺。”
“那好吧,我过几天再问问。”
听着这声音有些委屈。周则一时之间有些心软,僵硬的转移话题,问:“有什么事儿?”
“没事,”阮羌握着手机,一个人站在楼梯口,说:“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周则揉了揉耳垂,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她对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慢悠悠的起床。洗脸的时候,看到眼睛肿的不像样子,特别是黑眼圈,厚厚的一层,思绪这才被拽回来,想起了昨晚的事儿。
心情一下子就不美起来了。
她皱着眉头,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按了按黑眼圈,叹了声气。
等她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阮羌倚着门框,站在墙边。
“你怎么在这?”周则拧了拧眉头。
阮羌听到声音,利索的关掉手机,站直了身子。看到周则的时候,愣了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姐姐,你昨晚没睡好?”
周则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有些不太爽。她一脸的不耐,不确定的问:“看起来很明显吗?”
在骗她姐姐,和让她姐姐在外面丢人的两种情况之间挣扎了两秒后,正要说话的时候,被打断了。
周则看着她一脸嗯欲言又止,心理就明白的差不多了。但心里隐隐的泛起一点的不快。她敛了敛神,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这是我故意搞得,一看你就不懂。”
阮羌心道,是我土了。随后,眼睛都不眨的恭维道:“姐姐最美了。”
周则满意了。
她将额前的八字刘海往后撩了撩,头发顺着头顶滑落下来,懒散的搭在耳鬓,说:“那是。”
昨天晚上刚下了雨,第二天的天气又恢复了往常的燥热。平城这个地方似乎不会有除了太阳和下雨两种之外的另一种天气。
开机的地方在一个傍水的古镇,来的媒体不太多,但胜在他们在国内都有些名气。
周则下车的时候,已经架好了墨镜。小颜跟在她后面,立即撑开了伞。
周则的身高足足有167,而小颜也就160差不多。因此撑伞的时候,不是周则稍微弯腰,就是小颜垫脚,偶尔还会夹到周则的头发。
开机仪式的场地是在小镇门口办的。郁郁葱葱的树木绕过矮墙探了一截出来,阳光透过绿叶,将它染成了浅淡的绿色。
周则和江涛打了招呼后,站在了树木下。四周无人,周则闲得无聊,看着汗流脊背,拼命垫脚的小颜,心情不好就喜欢怼人的毛病又犯了,说:“妹妹,我给你发的工资多吗?”
小颜垫脚垫得累了,刚踩着实地,想要歇歇,猛然听到这话,昂了声。
周则慢悠悠的弯了弯腰。
她的背一向挺直,偶尔弯腰了,有种说不上的懒劲儿,“姐姐一会儿给你发红包,你好好买点吃的长下个子,实在不行买双高跟鞋。”
小颜:“……”
她想了想自己踩着高跟鞋,拎着行李,替周则拦粉丝的画面,呼吸一滞。
得,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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