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西南

李道说中了，他确实是把他们当做护卫，才好放开手脚查出阴私。

李道嘴角一弯，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你猜错了，我们不当你的护卫。顶多，算是你手下的谋士。”

“可……”杜满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他问，“不知掌柜的有何高见？”

若是真有办法，倒不妨一试。

李道点点头，笑道，“我想的，比你干脆多了。”

“书生，按你的法子，是没办法治理西南郡县的。”

“还请赐教。”杜满赟拱手问道。

李道说，“你说要查账本，我觉得不用查了。”

“为何？不查，怎知道他们……？”

李道抬手，示意他不用继续往下说，“谁作恶，还会记个账本，把自己做的坏事都记下来？就西南现在的样子，整个官场都是蛇鼠一窝，没人敢说自己清白。你放开手去抓人，见一个抓一个，都不会冤枉了他们。”

“到底还是没有凭据。”杜满赟皱眉。

李道说，“书生，你太迂腐了。他们杀你的时候，可曾想过要什么凭据？”

“对付讲道理的人，咱们讲道理。对付不能讲道理的人，我们得比他们更像恶人才行。”

“那按先生所言，该如何做？”不知不觉，杜满赟对她换了称呼。

李道说，“首先，咱们要把兵权拿回来。抓人不是我们几个能抓的，整治西南这么大的地界，也不是我们五个能完成的。那么多官吏，各司其职，才能把整个西南运转起来。关键在于，得让他们听你的话。”

“找账本，也正是为此。”杜满赟面有郁色。

李道说，“找账本是为了找错处，是为了牵制他们。可你想想，他们既然什么都敢做，你找到账本，难道他们还会害怕不成？”

“重要的是能吓住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

她灿然一笑，“我想了个更干脆的法子。”

“你想用书生的法子，我想用武将的法子。在这里，我觉得我的法子比较有效。”

“青州府已然是无药可救，以暴制暴，才最有效。”

话一出口，瞬间遭到杜满赟拒绝，“万一他们联合起来抵抗，西南岂不大乱？此计万万不可！”

那一刻，李道笑的很嚣张。

“一群唯利是图的人，只有动了所有人的利益才会让他们联合抵抗。你若是动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剩下的那些，一定会帮你把障碍打扫的干干净净。”

“以暴制暴的办法当然不好，也不是其他人能用的。可你得知道，当你站在暴的最顶端，能压制下其他所有的施暴者之时，以暴制暴是最好用的法子。”

“是个人就会害怕，所有人都怕死。一路杀下去，杀到他们再也不敢反抗，杀到他们害怕惹火烧身，害怕反抗等于死亡的那时……”

“你的兵，就回来了。”

“相信我，不会太久，也不用太多人。贪财的人最怕死，最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