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云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直到她看到南栀雪白的羽绒服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她很倔强，忍着没哭，就是低下头一直不敢看纪舒云的眼睛。
纪舒云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怎么回事？”
南栀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倔强。
纪舒云掰过她的脸，半蹲了下去，语气尽可能温和的问道：“告诉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是谁弄的？”
南栀有些难堪的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妈，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
纪舒云愣了一下，她没想起来，但看到那个牌子，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情。
这是原主买个何媛媛的羽绒服。
白色的，名牌货，很贵的，就这么一件，要好几千。
原主都没想过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买。
因为在她原本的观念里，小孩子长得很快，衣服不用买的太好，攀比的心态是要不得的。
因此南栀从小到大都没穿过什么牌子货。
但到了何媛媛，为了讨好何承平父女俩，原主咬咬牙就给买了。
这件衣服何媛媛很宝贝，一直挂在衣柜里面没穿过。
后来她决定搬家的时候就把那件衣服也给拿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连衣裙也很贵，以及一双五六百的鞋。
当时纪舒云的心态是反正是新的，不能便宜了何媛媛。
南栀的身高还有鞋子尺码跟何媛媛一样，正好给南栀穿。
谁知道忽然被女儿这么一问，就显得很尴尬。
如果实话实说，纪舒云觉得南栀这孩子本来就敏感，她肯定会多想。
但如果编瞎话的话又有些不忍心。
纪舒云摸了摸南栀的头发，把她拉到了一边。
又摸了摸那件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白色羽绒服，叹了一口气，“是谁那么坏啊，好好的衣服画成这个样子。”
她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妈有钱，咱们拿去干洗店把它洗干净，就跟新的一样，要不然妈带你去买新的吧？”
南栀难得的有些抗拒。
何媛媛说她妈妈是小偷，偷了的她的衣服给她穿，她就是小偷的女儿。
南栀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小，她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小偷是十分无耻的。
她眼神之中透着几分倔强。
“妈，这件衣服是不是你从何媛媛衣柜里面拿出来的？”
她微微缓和了语气，小女孩很懂事，想了想觉得就算她妈妈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为了她。
“其实我不穿这么好的衣服也没什么。”
她低下头，眼眶悄悄的红了。
如果妈妈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因为何媛媛说的话让南栀心虚，所以她才让她把她的衣服画成这个样子。
要不然何媛媛肯定画不到她身上。
纪舒云皱了皱眉头，觉得不跟女儿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肯定是不行了。
“栀栀，有件事情妈妈要跟你道歉。”
南栀瞬间被纪舒云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
“以前妈妈总觉得你何叔叔会是一个很好的依靠，所以妈妈想讨好他跟何媛媛。妈妈没给你买过那么好的衣服，但是为了讨好你何叔叔，妈妈给何媛媛买了。”
南栀闻言，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你会不会怪妈妈？”
南栀想了想摇了摇头。
跟现在这跟梦里一样的生活比起来，南栀觉得妈妈就算犯一点错误也不算什么。
她还是她最爱的妈妈呀。
“但现在妈妈想明白了，这衣服是我花钱买的，何媛媛又没穿过，我已经决定跟你何叔叔离婚了，那为啥要便宜她呢？所以妈就把这衣服还有鞋子全拿回来了。”
纪舒云又摸了摸南栀的头发。
“所以，虽然妈妈是没经过何媛媛同意拿了她的东西，但这个东西本就是妈妈送的，赠与的东西是可以讨要回来的。区别就是妈妈拿回自己的东西，而何媛媛不知情。”
南栀被绕进去了。
但她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所以妈妈只是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纪舒云一下子就笑了，“对，可以这么理解。”
南栀脸上露出笑容，又觉得之前怀疑了妈妈很抱歉，她抿着嘴唇，抬起头真诚的跟纪舒云鞠了一躬，“对不起妈妈，我不该怀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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