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的苏芳愿来说,一心只想赚钱在这里生存下去,哪里想得到婚事嫁娶事宜那么久远?
可惜她的想法显然不被理解。
刘婶儿皱着眉头看着少女走进后厨,很是担忧地说:“等闲了,我还是领着小愿去赔个礼吧,把人得罪了,以后怎么办啊?”
一边的胡易庭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长辈都这样说了,总归是不会害人的,就是不知道本人的意思了。
十九岁之前不嫁人,在这附近简直是天方夜谭的存在了。
刘婶儿担忧地思考着少女的后路,一边无意识地念叨:“你们小孩子关系近些,你也好好劝劝她,尽孝也不是这么个尽孝法。”
虽然胡易庭心里还是觉得这种事本人来决定更妥帖,不过长辈吩咐了,面上还得应下来,于是他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哎,三年不嫁人啊!”
刘婶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念叨着。看着面前的少年点头,也知道可能用处不大,于是更愁了。
“三年、三年……”刘婶儿这样念着,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灵光一闪,连忙问道“小庭,我记得科举考试也是三年一度来着?”
“是。”胡易庭不知道刘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她。
“那你是参加三年后的那次考试吗?”
“对,先生说我年岁太小,多沉淀沉淀再去参加更妥当。”胡易庭耐心地解释道。
“哦~~”刘婶儿听了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连语调都扬了起来,眉宇间带着些戏谑。
一个三年不嫁人,一个三年后参加科举。
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肯定是已经私定终身了!难怪之前看这两个人总是黏在一起,而且小愿还叫‘易庭’这么亲密,原来早就心意相通了啊!
刘婶儿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佩服着自己的观察能力。
说服自己之后,刘婶的忧愁也就一消而散了,随之而来的是隐秘的兴奋。
所以当苏芳愿把三人的米粉端上来时,一下子就注意到刘婶儿的情绪变化。
怎么她进后厨之前还是担心忧虑的样子,如今就如此欢喜了?
疑惑地看了易庭一眼。得到的只是一个更加迷茫地回应。
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三个人都安静地吃起米粉来。
吃完后,客人也快来了,苏芳愿快速收拾好碗筷,进了后厨准备准备。
不过这次刘婶儿倒是破天荒地跟了进来,用一种暧昧地眼神说道:“小愿啊,你的事情刘婶儿已经知道了,以后有人给你说亲事,刘婶儿来帮你回绝就行,下次不用再说什么守丧的借口了。”
这一句话下来,前后就像是没有一丝联系。不过苏芳愿还是抓到了重点,刘婶儿要帮她回绝亲事,这可是大好事啊,所以苏芳愿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至于刘婶儿到底知道了什么,苏芳愿不在乎,也没有多问。
很快,客人们就来了,胡易庭离开去上学了,两人都忙活起来。至于这一点点留下来的小疑问,也被少女遗忘了。
忙过这一阵,本以为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可是过了朝食,客人也不见少了多少。
一波接着一波,陆陆续续地来。
这就有些奇怪了,一直忙碌到接近中午,才终于松泛些。
面对这种情况,苏芳愿很是疑惑:“刘婶儿,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啊?莫不是有什么特殊日子?”
这倒是把刘婶儿问到了,沉思许久也答不上来。
“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从明天开始就是寒食,不能见生火。恐怕是来提前吃口热乎的准备准备。”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苏芳愿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桃花眼的书生。
这书生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很是客气地行礼,随后坐下来说道:“一碗清红汤的米粉,麻烦姑娘了。”
苏芳愿算了算时间,该去送饭了,于是进了后厨做了一碗米粉端上去之后,就跟刘婶儿道别,匆匆离去。
寒食三日,不能生火,那糖油果子卖不了,绵阳米粉也卖不了,不知道李家豆腐店还卖得了不,或许该做足三日的蘸料给李叔送去?
一路上这样想着,苏芳愿很快到了书院门口。一下子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恩公。
“易庭,寒食三日,一般吃些什么?”苏芳愿很是苦恼,不能生火,那岂不是只能吃冷饭冻菜的,吃到胃里多难受啊。
“嗯,馒头、鸡蛋,条件好些吃冷粥、面饼。”
听到易庭的回答,苏芳愿逐渐显露出绝望,光是听着几种食物,就已经能够预料到这三日有多难挨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实在是想不出这三日该吃什么,苏芳愿凑到易庭耳边,压低声音问:“寒食是真的一点火也不许生吗?如若我家的灶台突然着火,我顺便热了热东西呢?”
听了这话,胡易庭忍不住笑了一声道:“那炊烟就会引来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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