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赋文前言不通后语,也配称为好文章。”虞瑶不屑,“不是说做荷花有关的吗?你这文章里,长遍大论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哪有什么荷花!”

这些女人就是虚伪,谄媚!不就是看着楚家位高权重,如日中天吗?哼,等太子哥哥登基,看看楚家到时候还有什么地位!

“哦?虞妹妹如此说,想必是有比这更好的佳句了?”孟凝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赵清韶内心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转头看了看周围,想着此时要不要先离开一会儿。

然而,虞瑶的速度比她要快多了。

“我是没有,但是赵姐姐有啊!”

“赵姐姐可是陛下都夸赞过的才女,又素有仙子之名,祖父更是陛下的老师,乃当世大儒。”虞瑶毫不留情的嘲笑讥讽,“在赵姐姐面前秀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文笔,岂不是比班门弄斧还要可笑!”

整个堂中一片寂静,赵清韶看着地上的缝,恨不得立马一头钻进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为什么被这蠢货坑了这么多次,还是躲不过去呢!

赵清韶勉强的笑着,赶紧补救:“虞三妹妹胡说些什么胡话,我不过是浅浅看过几本诗书,哪里比得上楚姐姐这经纶满腹,才学过人?”

“诶,赵姐姐也太过谦虚了。既然虞三妹妹都这么说了,反正下一个也轮到你了,你便现在写一首,也让我们开开眼?”

“就是就是,反正这轮也到你了,赵妹妹,你便写一首吧。”

楚玉嫏看出来赵清韶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她微微勾唇,道:“来人,重新上笔墨。”

这下,赵清韶实在是推辞不了了。硬着头皮,只好就写了一首。这首诗,是她哥哥写的,她背了下来。

她不觉得有什么心虚的,反正大家不都说这样吗?她就不信,今天这些诗中,有几个人是自己真的当场写的!

也许,用上这首诗,就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了。

她写一句,旁边的虞瑶就跟着念一句。

很快,一首诗就写完了。然而,这诗通篇用词华丽,都是在描写那荷塘有多美。

一写完,虞瑶立马骄傲的嚷嚷了起来:“楚玉嫏,你瞧瞧,这才叫好诗!你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狗屁不通的,听都听不懂!”

噗嗤——

在座的贵女,忍不住别过头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生怕不小心笑出来失了态。

沈大小姐是这儿年纪最长的,她忍着笑摇头:“方才,楚妹妹这文章中,通篇在写前朝那位被贬的大儒,写他出身泥沼,不屈不挠经过千锤百炼后名满天下,后又得罪权贵又被贬去冀州,仍然保持着君子之风。就如同那莲花,从污泥中出来,却不染一尘,宁可被折断也绝不弯曲。”

“赵妹妹的诗,固然用词华丽,然而这立意方面却还是欠缺了些。虽然不及楚妹妹,不过比我们这些姐妹,还是要好太多了。”

赵清韶面上努力维持着微笑,做出云淡风轻根本不在意的样子:“都是虞三妹妹在说笑,我哪里比得上楚姐姐。”

“赵姐姐你怎么这么说,我就觉得你写的比她写的好。”见赵姐姐服软,虞瑶不满意了,“你可是陛下都亲口夸赞过的才女,楚玉嫏不过就写了这一篇诗文,能厉害到哪里去!”

楚玉嫏心下都要忍不住笑了,她用扇子掩了掩唇,道:“虞三妹妹说的是,我自然是不如赵姐姐的。”

“哈哈哈哈哈哈!”孟凝香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拍了拍楚玉嫏的肩膀,“你说的对!”

赵清韶脸上的强笑再也维持不住,她行了一礼:“恕某身有不适,先告退了。”

“怎么了,可是方才不小心饮多了酒?”楚玉嫏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关心之色,然后扬声道,“碧儿,送赵小姐下去休息片刻。”

“告辞!”

“赵姐姐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

虞瑶也听出来了这些贵女的讥笑之意,她还想回怼,但是一见赵清韶要走,立马就跟在后头跟了上去。

大堂中,贵女们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发出了阵阵压抑的低笑声。

楚家之中是一片笑声,楚玉嫏看着这欣欣向荣的场景,只觉人生得意不过如此。她不会知道,她的稚儿早已经换了芯。

虞瑶也不会知道,东宫里头,她骄傲自信的倚仗,正在遭遇着怎么样的事。

司马长乐是淑妃的女儿,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太子哥哥了。

十三岁的小姑娘,她有四个个皇兄,两个皇弟。每个皇兄对她都是宠爱有加,要什么给就给什么,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两个皇弟也是格外听话,可爱的很。

唯独太子哥哥,从前他还是六皇兄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她抢她东西,还喜欢骂她,说她啃糕点的时候像花栗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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