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不管人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只要知道他二哥还在他身边就好。
不过,我不是小孩了!二哥,你该试着相信我。雅尔江阿心中腹诽,却也没有多话,挥手让传话的侍从退下,他得先养好了精神,他想做的事儿不着急,只要这是皇上想让人知道的,他就能查清楚!
康熙在弘昱处呆了好一会儿,见人一直昏迷,又听御医说弘昱身上这药是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至少有四年,想着弘昱脉案上那时轻时重的病情,心里很不好受,虽然这孩子出生时有些体弱,后来精心调养着倒也是身体康健,谁知命中竟还有此难。
康熙沉沉一叹,转身离开弘昱的房间,御医说的听天由命,权看弘昱的意志能否撑住的话语却在康熙耳中回响不息,只得告诉自己要相信弘昱的坚强,那孩子一定能醒过来,就像弘晋从生死关前转了回来。
胤礽对弘晰交代两句便准其回去咸安宫跪着,转而琢磨雅尔江阿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会是什么态度。想了想,胤礽叹口气,那小子一定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心下腹诽着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
朝堂上,礼部尚书将胤祉修订的条陈奉上,康熙看过之后甚是满意:果然将这事情交给胤祉是对的。
胤禛在咸安宫前跪过半日后,便捧着胤祥抄写的三卷经书去乾清宫求见康熙。
康熙见了胤祥的经书微微一怔,老十三这些年倒是当真跟着老四修身养性了,只是不知道胤祥是否当真学进去了!
抬眼看了看垂首躬立的胤禛,康熙轻轻一叹,他这四子不擅骑射,身量不比旁的儿子,倒是极重规矩,一身衣饰尽显低调奢华,只是色调到底太沉重了些。
不过,胤禛,胤祥,这两个……他倒是不清楚这两个什么时候开始这般要好了。
“还有事么?”康熙低声问道,不知道他这个吃斋念佛的儿子在弘晋弘昱的事情中是否掺合了一脚!
“儿臣有户部的条陈要奏。”胤禛稍稍松了口气,皇父心里头到底是记挂着胤祥的。
“说吧。”他这两日实在是迷糊了,他的儿子们啊,怎么当真会有无欲无求之人。
雅尔江阿不过卧床休养半日,第二日睡饱了,见那张平在旁伺候着,未免下回胤礽为此念叨他,便躺在床上歇着,召了侍从将京中要事报来,听闻只一昼夜就发生了这么些事情,不由有些吃惊,然而略一思索,就发觉这并非胤礽的布局风格,想了想,令张平同胤礽传话:弘晋落马一事,他定要查个清楚。
洗漱更衣,雅尔江阿换上朝服,命人去问钮钴禄氏阿尔松阿和章佳氏萨穆哈现下何在,听闻两人正在慎刑司询问弘昱中毒的事情,便寻了过去。
雅尔江阿端坐正中,听着屏风后慎刑司的掌事率人拷问的动静,左右陪坐之人分别为侍卫内大臣阿尔松阿和乾清宫侍卫统领萨穆哈。
阿尔松阿皱着眉瞧着雅尔江阿,心中暗骂:一不盯着用刑,二不让人亲自审问,雅尔江阿这老小子竟是要自己来乖乖陪坐,只做个见证,着实恼人,不过,人家皇上真正的心腹正坐在你旁边,你就不怕待会儿审问的时候,他们说出了什么不了得的人来?比如那位再立的太子!……如果,雅尔江阿欲用此做投名状倒是有些意思,只是怎么想怎么让人觉着可笑。
阿尔松尔本来也不愿意趟这滩浑水,乐得瞧着雅尔江阿自寻麻烦:简亲王地位一向超然,还当真想着要做帝党?开什么玩笑!皇上用着可不放心。
雅尔江阿对阿尔松阿的嘲讽眼神及萨穆哈探问的言语毫不在意,道了一声不急,便只静静坐着,听前头审讯之人十八般武艺齐上阵,而那被拷问之人却忠心得很,咬紧了牙不肯松口。
听着刑讯之人因自觉在上官面前失了颜面而愈发恼怒的要再加刑,萨穆哈皱皱眉,招手让候在屏风处的侍从上前,让人去传话不许出了人命。他可不能让人死在了他这儿,不说他没法子向康熙交差,只这不知是护了谁又坑了谁的糊涂账他可不想担上,莫名被人记恨了实在冤枉得很。
雅尔江阿仍慢慢的划着茶盏,稳稳坐着,好似等着什么。
不多会儿便有侍从进了来,奉上几张纸,雅尔江阿匆匆浏览一遍,转手交给萨穆哈,道:“将人带进来,让他们认认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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