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始把内心想法如实相告,苏青寒不由得敲他一把脑壳,“你怎么在我身上那么固执,你恢复记忆便不会再爱我了吗?”
“那肯定不会,就是我害怕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穆月始紧紧抱住苏青寒,而且他有预感,他身上肯定没啥好事。
“青寒,你得等我再想想。”穆月始还是不愿意。
“月儿,我不想在你失忆的时候发生一些你无法挽回的事情。”苏青寒劝他,以前是没条件,自然没办法,现在现成的一个医生在这里,当然要抓住机会。
苏青寒抱住他,伸手描摹他的容颜,“我答应你,等你恢复记忆,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会继续爱你,和你在一起,不因为你是什么身份,只因为你是穆月始。”
穆月始瞳孔颤抖,他想答应他,但是他内心叫嚣着不要答应他,千万不要答应他!
“月儿······”苏青寒抱着他撒娇摇晃,“我给你做好吃的,冬笋腊肉,红烧肉,还有牛肉饺子,好不好?”
“好。”许久,穆月始才沉痛睁开眼睛,答应他。即使他不知道醒来将要面对怎样的过去。
“月儿你真棒!”苏青寒笑弯了眼,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被穆月始抓住深深吻住,直到气喘吁吁才放开。
“我,我们明天就去找羽幽王子,看看该怎么办。”苏青寒兴高采烈。
“寒儿,你觉得我还有父母亲人吗?如果有,为什么这八年他们不来找我?”穆月始问。
苏青寒也停顿了,安慰他,“说不定他们已经年老,没有精力了,但他们一定很想你才是。”
穆月始觉得事实可能和苏青寒所说完全相反,既然这是哥哥希望的,他当然愿意去做。
第二天,苏青寒和穆月始一起造访大使馆,羽幽见了穆月始吹一声口哨,“穆大人,稀客啊。”
穆月始面无表情,完全不像求人模样,“下官见过羽幽王子,请王子多多赐教。”
“好说好说,毕竟你夫人在我面前委屈哭诉,实在是不忍心,这才仗义出手。”羽幽睁着眼睛说瞎话。
委屈哭诉·苏青寒:“???”
“你委屈了?”穆月始看向苏青寒。
“那必须没有。”
肯定又是羽幽在胡说八道。说道理,穆月始和羽幽也是旧识,前两年在朝堂上见过,今年羽幽才手痒来逗他。穆月始知道羽幽这人皮痒了些,但做事还是靠谱的,不然他宁愿一辈子想不起来都不愿意找羽幽。
“诊金怎么算?别狮子大开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穆月始开门见山。
羽幽刚打算耍花招被他截住了,耸耸肩膀,自来熟过来揽住他肩膀,“大家都是好兄弟,算什么诊金,弟妹的牛肉干我吃着甚好,不知道还有没有口福尝尝弟妹其他手艺?”
“谁是你弟弟?我记得你今年才二十三,我长你一岁,别占我媳妇便宜。”穆月始凶巴巴,苏青寒好笑,果然就是两个斗嘴的小孩。
“如果王子喜欢,状元府随时欢迎王子到来。”
“瞧瞧,多学学,这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羽幽冲着他挤眉弄眼。
吵吵闹闹终于进了南疆别馆,侍女送上瓜果点心。羽幽让他伸出手腕把脉,一边仔细辨认脉象一边说道:“治疗程序我大致和弟妹说过了,治疗并不难,难的是探查病因和恢复,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恢复,先说明啊。”
穆月始点头,表示知晓,苏青寒也点头。记忆由大脑海马结构掌管,即使在21世纪,人类对于大脑的认知仍然是少之又少,在古代,已经不能强求了。
“我观你脉象强健有力,一路通畅无阻塞,在脑处稍有郁结,应当就是这里的原因了。”羽幽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在地上一个小箱子里捣鼓什么东西。
苏青寒啧啧称奇,这哪里郁结把脉就能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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