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带顾流霜来到那个为她精心准备的小院子时,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玄黑色,房间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金属装饰,此外,更多的便是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那些兵刃上都浮着一层隐隐的血气,一看就是见过血上过战场的杀器。
一把九孔大刀悬在床头的刀台上,威震八方,一进卧房门正对着的便是一座上品红木做的剑台,居于房间正中,剑台空悬,很明显便是为她的饮月量身准备的。
没有一般南都世家大族中常见的高床暖枕,满目绮丽,卧房宛如温柔乡般让人一睡不醒的沉迷舒适,给她安排的房间,床是硬板床,枕头是同样硬邦邦的圆木枕,为她闻鸡起舞半夜三更起来通宵练剑提供了大好的先决条件。
顾流霜:瞳孔地震,大可不必啊,她虽然是剑修,但还远远没到静海禅宗那些练大慈悲咒度化众生的佛门苦修士随时随地能吃新的苦的高尚境界,轻裘美酒高床软枕还是搞快点来者不拒的好吗?
但在外面,她代表的便是剑修的颜面,笑话,作为剑道魁首天下剑修剑心所向的剑宗门下剑圣的弟子,她怎么可能吃不了苦,打肿脸充胖子也要吃!
因此,面对老管家一脸慈祥地询问:“房间是我特意吩咐人安排的,不知道合不合贵客的心意!”
“合,太合了!”看着一屋子的刀枪剑戟交织而成的肃杀冷寂,顾流霜从容说道,她走到床边,一掌拍在硬板床上,面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我们在剑宗的时候,便是睡这样的床,不到三更就要起来练剑上早课。”
“三更……?”老管家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眼神中滑过一丝不可思议,这也未免太早了吧?
“对,就是三更。”顾流霜肯定道。
“那不知道我家少爷在贵宗门时,是否也是如此的勤奋?”老管家问的很委婉。
作为常年和许长河一起逃修真通识早课起来比完武就回去睡回笼觉的摸大鱼选手,顾流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老许在宗门时一向力争上游,每天早起晚睡,不眠不休的通宵练剑。”才怪!
老管家走的时候还一副恍然的神情,似乎难以想象世间竟然有这等严苛的宗门,把宗门弟子当牛马一般操练,让自家懒散的少爷也脱胎换骨,练剑练到走火入魔的境界。
顾流霜踮起脚再三确认老管家人走远了,便“砰”一声把门结结实实地关上,盘腿靠着门而坐,想起刚在自己一时情绪上头胡诌八扯的那几句话,不免有些耳热。
乖乖,自己刚才是造了多少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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