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听了这话,咕哝了一堆脏话,又骂道:“事真多!”说罢便和另一个说:“你去前头回报主子,说这女人醒了,讨主子示下。”那人应了一声便去了。
此后不管简葵再说什么,此人都打定主意不再搭理她了,简葵见他执意不理,也转身回到床边,愤愤的坐下,想起对策来。
不多时,便听见一声门锁响,随即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面容枯朽的老婆子,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就着门打开时漏进来的光线,只见这婆子白发苍苍,面容丑陋,如同夜叉一般。
婆子朝床边坐着的简葵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回过头,仿佛没看见她一般。把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开始从里面取食物出来。其实她拿来这些东西,何必用食盒,就一碗稀粥,两个凉馒头而已。
简葵有意想和她搭话,刺探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便问道:“是你们主子叫你来的?你们主子是谁?”
那婆子只不理她。她想了想,又问:“那你们主子绑了我来,总不会为了把我关在这吧。你去问问他何时见我?”
那婆子见她如此主动,倒是吃惊,抬眼瞥了她一眼,便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且老实待着,主子得空自会见你。”说毕便不再搭理她,收拾了食盒径直去了。
果然,整整一上午都没有人搭理她,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如同坐牢一般,门是锁的死紧,窗户更是窄小得仅仅能容纳一只猫咪钻出去。她四处看了看,断定被关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出逃的机会了,还是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因此她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制造点噪音出来。先是在门上狠踹了两脚,不想门是实打实的厚木板,反把自己的脚砘得生疼。她一边揉着脚,一边环视着这简陋的屋子,果断的抡起房间里的椅子,便开始砸门。
砸了几下,便砸坏了一把椅子,她还嫌不够,又推倒了桌子,在里面大喊大叫,看看能不能引人过来。果不其然,门口的守卫大受其扰,骂骂咧咧了一番,威胁她安静待着,然后去禀告了他们的主子。
到了午膳的时节,简葵闹累了,便一屁股坐下来,端了桌上的冷水便喝。刚喝了一口,便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她朝门口望去,门打开的一瞬间,门外的强光刺了进来,勾出一个人的轮廓,那人背对着光,面前一团黑暗,她一时竟没有看出此人是谁。
门开了以后,便没有再锁上。门外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守卫,倒也不怕她跑了。简葵这才适应了这光线,上下打量了来人。
见此人五十岁上下,皮肤却甚为白皙。蓄着胡须,细长脸,脸颊略凹,显得几分沧桑。这张脸上却带着和煦的笑容。身材虽有些微微的发福,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应当还算过得去。那人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早上的那个丑婆子,照例拎着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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