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只是跑到一根像是棕榈树的植物面前,上蹿下跳的看什么也不知道。

江昭白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靠在一颗树上,看她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这一片的乔木长的都很高,绿色的序叶往四周分散开来,顶上已经长出了小花苞,江昭慈仔细的把这一片树林中的乔木都看了个遍。

才发现就眼前这棵快要开花了,想到这棵树当中贮存的淀粉,可以用来制作成西米,她就蠢蠢欲动,又在心里表达自己的歉意。

她拍了拍这颗树,转过头来对江昭白说,“这是西谷椰子树,把它砍下来,树干里面的淀粉可以加工成西米,我们有那么多的袋子可以用来装淀粉吗?”

这问题一出,江昭白也陷入了沉思,很显然,他们现在的装备可以称的上是一穷二白,要啥没啥的。

“要不,过几天再把它给砍走?”

“那可得赶在它开花之前,不然开花后没几天,这好不容易成熟的树木,里面的淀粉就得消失的一干二净。”

江昭慈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找了几根木棍插在这棵西谷椰子树的周围,这样下次来就知道要砍哪棵树。

“这里的植物可真神奇”,江昭白感叹于热带雨林植被的奇异。

回到竹林,把没有砍完的竹子砍下来,五六根用带来的白藤给绑好,江昭白力气大,还接手了那一袋子的竹笋。

到了地洞口,一根竹子就高达三到四米,如果不一根一根的塞进地洞里,根本就回不去。

“江昭慈,你的准头能不能好点,我的眼睛都快被戳瞎了!”江昭白躲避着斜插进来的竹子,离眼睛就差几厘米了。

江昭慈颇为理直气壮,“你以为我长了三只眼啊,还有一只眼长在竹子上啊。”

江昭白说不过她,只能拉着竹子的一头,往隧道里面走,怪他嘴贱。

好不容易把竹子运到里面,上面的白藤两个人一人抱一把,给扔到了地洞里。

还好有灯草照明,不然他们纯粹就是睁眼瞎,把竹子和竹笋放到山洞面前,又赶回去拿白藤。

跑了两趟,本来热带雨林的气候就又闷热又潮湿,两个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也被蚊子咬了好多包,又痛又痒的。

刚走进山洞中,就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江昭白一闻着味,就下意识的咽口水。

走出洞口,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用三块石头搭成的小灶台,上面放的是龟壳,下面柴火发出微弱的光芒,走到这,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就越发的浓郁。

江妈看见他们回来了,连忙把手里头的工作给放下,拿起放在旁边洗净的木签,打开蒲盖,锅里的糖浆由淡黄色,变成琥珀色,浓稠而清亮。

江妈拿着两根木签,在锅中挑起一点糖浆,两根棍子一搅,这糖浆就粘在上面,像个卖麦芽糖的老奶奶一样,把手里搅好的糖果递给江昭白。

江昭白有些愣神,还是江昭慈拍了他一下,他才接过去,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妈。”

才含着糖,坐在凳子上,在江昭白的心里,这糖比他吃过的所有糖都要甜。

江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昭慈连忙说道:“妈,这糖就别给我了,我不吃。”

“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就小时候被麦芽糖沾掉了牙齿,到现在都不吃这种糖。”

江昭慈嘿嘿一笑,那可是一辈子的阴影好吗?谁能想着吃着糖,感觉啥东西掉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牙齿。

在江昭慈那时幼小的心灵里,天底下真没比这糖更可怕的东西了。

“妈,我和哥砍了竹子,这竹子可好了,就是那匕首不太好用,快要裂了。”

江妈弯腰用土把火给盖住一点,直起身子来才指着江爸对江昭慈说,“我说你们这父女俩是不是心有灵犀,刚你爸的斧头还裂开了,还好没弄到人身上。”

江爸这时候才从自己的造屋计划中回过神来,“能用那么长时间也算好了,我用铁桦木重新做了两把,还好就是斧头的地方需要,斧尾我用其他木头做的,一定比石头做的好用。”

说完,又去捣鼓自己的木工活,旁边的地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工具,光图纸就有好几张摆在石桌上。

江昭慈咂舌,做个屋子可真不容易。

“这是照明树,我咋瞅着和其他的树木没一点差别呢?”江妈把花盆做好后,还把照明树给种了进去,盯着这棵树看花了眼,也没觉得有哪里特殊。

江昭慈喝完了一碗水后,才解释,“这树到晚上才亮,现在看不出什么来的。”

顿了顿,又开口,“妈,我和哥两个找到一颗西谷椰子树,这树里的淀粉能加工成西米呢,就是一棵树里就有两百斤的淀粉,没那么大的容器装它。”

江妈回了一句,“这还不容易,叫你爸晚上加班加点做一个大木桶出来。”

“没问题,交给我吧!”江爸说着还冲江妈敬了礼。

惹来众人的哄堂大笑,笑声传的很远,仿佛整片草原上都洋溢着一家人快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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