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乘船离开这里还早得很,不如先把手头上的活给干完。
江爸他们把柱杵给放在磉墩上,让柱杵底部埋在地下,旁边放上碎石,用土进行覆盖,努力的压实。
这样还不够稳当,江爸让江昭白去挖黄泥,加入碎草和纤维,然后搅拌在一起,涂抹在柱杵与地面的连接处。
没有水泥的时候,以前老百姓都用这种来糊墙,效果也还可以。
父子两再把之前就已经打磨好的用木布雷做的柱子给插入柱杵中,严丝合缝。
江爸这边忙得热火朝天的,江妈那边就是带着口罩,一个人打扫,一个人把被子都拿出来放到河滩上,然后用扫把灰尘给扫下来。
当然没有直接扫到河里去,找了个袋子把扫出来的灰尘放进去,还用毛巾把船都给擦了一遍,换下来的脏水也全部都倒在远处的河滩上。
这样一清洗,整个船恢复了以往的光泽,神奇的是他们打扫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有一点腐朽或者被虫蛀的地方。
“这船和被子真的有几百年的历史吗?”江妈很好奇,如果真的有几百年的历史,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好呢。
这个问题江昭慈也回答不上来,只能把它当做一个未解之谜,等出去的时候再来研究。
“那这被子就不用了,也不洗了,先把它放在洞里。”江昭慈觉着这被子就算洗了盖在身上也怪怪的,还是别用比较好。
拖着被子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江爸他们收工,江昭慈看见平原上起了很多的柱子,知道这是在打基础,看了一眼也就收回了视线。
江妈本来是想着收拾收拾东西就可以走了,看到山洞旁放置的两个木桶,一拍大腿,“哎呀,我们怎么把这个淀粉水给忘了呢?”
她赶忙去把盖在木桶上的东西给拿开,露出里面一木桶的水,“这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可是算是好了。”江妈看着这下面若隐若现的白色物质。
回想起她还住在乡下的时候,红薯成熟的季节,基本家家户户都忙着用红薯打磨成浆,用纱布过滤红薯浆来做淀粉的事情。
那时候,到处都晒满了块状的白色淀粉,就连她家的小院里、平台上都是红薯淀粉。
想着想着就笑了,又有些惆怅,这日子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收回思绪后,和江昭慈一起把木桶的水给倒出来,露出一半的白色物体。
另一个木桶也重复这个动作,江妈用铲子把这些白色物体给盛出来放到竹匾上打散,等到她做的大大小小的竹匾都装满了后,这个西谷椰子树的淀粉才算是没有了。
把全部东西都给拿到河滩上去晒,这下河滩上是真的没有落脚的地方。
整片河滩上晒满了大大小小的筐,江昭慈看着这幅景象有感而发,“以前我去一个地方游玩,那里有个习俗叫做晒秋,把丰收后的东西放在竹匾里晾晒,可有生气了。”
她从来都不后悔去外面多走走,只后悔没有带上父母一起去游玩一趟,她至始至终都忘不了江爸对着这五彩河所发出来的感叹。
为人子女的总是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忽视自己的父母,她还有孝顺的机会。
收拾好东西后,江爸和江昭白就熟练的撑起桨来,把小船划出五彩河,船行至水面后留下一串五颜六色的碧波。
江妈挨着江昭慈坐下,缓解自己内心的不适感 ,看出她的紧张,江昭慈紧紧抓着江妈的手。
船以匀速慢慢往前划去,到了那片海滩上后,众人下来合力把船给推上去。
这次再从这条两堵墙围着的走廊过,江爸江妈至少没有那么神经紧绷。
“信上说的藏宝图在墙上,我在墙上敲敲看机关在哪里”,江昭白有些兴奋,他从昨天就开始想象这堵墙后面会是怎么样的。
一开始江昭白还是用木棍敲打的,后面就直接上手开始摸墙,可不管他从头敲到尾,上下墙壁都摸了一个遍,啥都没有发生。
江昭慈在后面偷笑,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咯的慌,就跺了一下脚,随后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石壁就向两边缓慢移动,露出一条往下盘旋的木质楼梯,漆黑的洞口像是要吞噬人内心的勇气。
一张纸慢悠悠的从上面飘下来,正好落在江昭慈的手上。
江昭慈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和脚,不是吧,她最近真的踩狗屎了,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运气啊!
要知道当初她抽奖最好的时候,也就中了五毛钱 。
江昭白羡慕嫉妒的眼都要红了,凭什么他在那里敲来敲去,两面墙都给他敲完了,还不如人家一个跺脚。
真的就是非酋和欧皇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呗。
“哼”,江昭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但在江昭慈拿起藏宝图的时候,还是很诚实的将身体凑过去。
只见那张纸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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