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儒在说的时候,故意把小将军中的“小”字,侧重拉长了发音,说完,还对着金鳞发出阵阵的奸笑声……
金鳞冷笑着自罚了一杯,对章大儒说到:
老前辈,你看这样如何,咱们一句定胜负,可否?
章大儒鄙夷地撇了撇嘴:
老夫还怕你这个小崽子不成?
金鳞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咱们可要说好了,输了的人,要自罚一壶才行!
章大儒甩了甩衣袖:
尽管放马过来,老夫还能怕了你不成?
金鳞一边喝酒,一边略微沉思之后,缓缓说到:
几年前,我随家父在帝国北部,路过一家名为“天然居”的酒肆,在酒肆的大门口,却只挂着半幅对联!
章大儒听完,嘲笑地大声说道:
老夫去过许多地方,却唯独没有见过挂半幅对联的!
哈哈哈哈……
金鳞对众人继续解释到:
只因有一位前来酒肆里饮酒的客人出了联,却始终没有人能够对的出下联,因此,店家就只能挂半幅了!
长乐公主好奇地问到:哦?
云麾将军,那这联是?
金鳞对长乐公主施了一礼,对章大儒说到:
老前辈,你可要听好了!
这联便是“客天然居,居然天客”
金鳞说完,便对着章大儒做了个请的姿势……
长乐公主自言自语到:客天然居,居然天客。
客人来到天然居喝酒,喝醉了,飘飘欲仙,就仿佛是从天飞来的客人一般……
妙,妙,实在是妙……
章大儒嘴角抽搐了几下,自顾自的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想出对句,直急得满头大汗,满脸涨红,口干舌燥……
金鳞对着章大儒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到:
老前辈,可有好的对句了?
章大儒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反问到:
你既然数年前从那经过,想必是早已有了好的对句吧?
不知,你可对的?
长乐公主此时见章大儒的嘴脸,便顿觉厌恶,于是皱着眉头呵斥到:
章先生,该你对句了!
你要是对不来,就该罚酒一壶,你怎么还好意思反推回来呢?
金鳞摆了摆手,对公主行礼之后说到:
无妨!
老前辈,您可听好了!
“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
这是当年我路过天然居时,当场对出的下联!
老前辈要是不信,可以去天然居问问。
想必,天然居的店主,还是能想的起在下的。
而且,在下对出的下联,当场就被店主请工匠刻在了天然居的大门口,至今犹存!
崔驸马和祁王起身,来到场中,崔驸马当众宣布:
今日,枫林雅集,第一场“击鼓传花”,第二场“对联即兴”,云麾将军,连胜两场!
随着崔驸马说完,众人纷纷起身叫好喝彩……
祁王也颇为欣赏地说到:
云麾将军,这件“御赐龙纹镂空粉玉品香炉”,归你了!
金鳞对着祁王、崔驸马、长乐公主一一行礼,章大儒则抱着一壶酒,站在那咕咕咕地灌着,直灌得自己狂吐不已,丑态百出……
待众人依次重新入座之后,坐在崔驸马附近的“乐府令”李龟年起身道:
崔驸马、祁王殿下、公主殿下,云麾将军前几日在云御史府醉酒,亲自创作了一首曲歌,甚是美妙。
昨日下午,我有幸得以观之,念念难忘。
不如,趁此之际,让众人同乐,何如?
长乐公主闻言,略有意外:
想不到云麾将军还精通“二艺”中的“曲艺”?
崔驸马点了点头,望向金鳞、谢衣寒坐的位置大声问到:
云麾将军,既如此,那,不知我等,是否有这个荣幸,洗耳一听?
金鳞看了看身旁的谢衣寒,只见谢衣寒额首微微一点,金鳞才起身行礼到:
荣幸之至!
金鳞说完,朝着周围施了一礼之后,金鳞便带着谢衣寒、慕白、落渊暂时离席,为接下来的曲歌舞略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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