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咬牙处理好伤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到衣柜前,随意找了一身衣服换上。随后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将地上的尸体拖到了床上,并用被子盖好,最后收拾地上的血迹。

待一切收拾妥当,燕南苍白着脸坐了下来,脑袋一阵阵发黑,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现在别说和人动手,从房间里走出去都很勉强,她必须好好休息一下,补充体力。

燕南看向桌上的点心,拿起一块便吃了起来,一块点心一杯茶,待点心吃完,她的肚子也已经被水填满,随后站起身来到床前,将尸体往里挪了挪,和衣躺了上去。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燕南便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却好了不少。她起身下床,在房间里仔细的搜索着,房间里很干净,并未有任何发现,反而在男人的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两封书信。

令牌是玉质,一面刻着一条飞龙,一面刻着一个‘琦’字。龙纹令牌只有皇室成员才有,再联系上那个‘琦’字,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脑海,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床上的男人,好半晌才呢喃道:“难不成我一不小心宰了个皇子?”

燕南深吸一口气,打开手里的书信,仔细读了读,果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下毒?攻城?”燕南面色一变,愤怒地看向床上的尸体,道:“他娘的,让你死的太痛快了。”

燕南不再耽搁,将东西收拾好,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在门口侯着的萧云见他出来,怔忪了一瞬,道:“主子可起身了?”

“没,主子昨日……太累,说要晚起一会儿,没他的吩咐,不准打扰。”燕南故意说的不清不楚,引人误解。

萧云欲言又止地说道:“阿良,你还好吧?”

燕南苦笑着说道:“昨晚惹怒了主子,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那个……主子吩咐我的事还没办,耽误不得,不和你多说了。”

萧云关心地说道:“你真的能行吗?”

“主子交代的事,不行也得行。”燕南没再多说,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虽然没经历过性/事,但多少听过一些,倒是让他误打误撞的模仿到了精髓。

萧云不疑有他,看着远去的孟良摇摇头,脸色也变得有些白。

正往外走的燕南突然顿住脚步,她之前总觉得萧云有些面熟,现在才恍然回神,萧云的长相与孟良有五六分的相似,所以她才会觉得在哪里见过。

“难不成这梁琦有什么特殊癖好,专门找长相相似的少年玩乐?”燕南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

待燕南来到大门前,被门口的守卫拦住,道:“孟公子,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寺院。”

燕南掏出那枚玉质令牌,倨傲地说道:“主子吩咐我下山办事,开门。”

门口的两人一看令牌,连忙躬身道:“是,属下遵命。”

寺门被打开,燕南顺利地走出寺院,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清楚些山上定然有许多探子,形成层层关卡,以防这里被人发现。

燕南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脚步飞快地下山,好在她身上有梁琦的令牌,虽然半路有遇到阻拦,却也有惊无险地通过。

下到山脚,燕南的体力已经透支,眼前一阵阵发黑,若不是她强大的精神在撑着,恐怕早就倒在山路上了。她记得距离山脚一里外的地方,有一间茶棚,期待着在那里能找到个代步的工具。原本很快便走到的茶棚,她却生生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茶棚的伙计见燕南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客官里面请。”

燕南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道:“给我一碗淡盐水。”

正擦桌子的伙计一愣,道:“客官,咱们这儿只有茶水和糖水。”

“那就给我一碗糖水。”

“好嘞,您稍后,糖水马上来。”

没等一会儿,伙计便端着糖水走了过来,放到燕南跟前,道:“客官,您要的糖水。”

燕南端起糖水一仰头‘咕咚咕咚’喝完,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吃食么?”

伙计答道:“咱们这儿有粗粮饼子和酱肉,客官要不要来点?”

“给我打包一斤饼子、一斤酱肉。”燕南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有我要你们的牛车。”

“客官,咱们的牛车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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