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到了五楼,路过项杭班级的时候停了停,她让祝婕先拿卫生工具回班,又拉住正在走廊擦地的同学,让他喊了项杭出来。
随后她们俩一起去了学校保安室。
姜之栩以丢东西为由调取监控,趁着保安不注意,将某段重要的监控录了下来。
姜之栩做这件事,没有瞒着项杭。
项杭盯着监控,眉头紧锁,许久没有舒展。
姜之栩平静的把一切事情办完之后,走出保安室,项杭一把抱住她,咬牙骂了句“妈的”。
姜之栩想了想,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项杭一把推开姜之栩,哭得满脸泪,“我现在一想到那么危险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没有任何人帮你,我就…我就要气炸了!”
“姜之栩,你可不是没人撑腰的,我去揍他吧!”项杭像只被激怒的小兽。
姜之栩顿时觉得不那么委屈了。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姜之栩安慰着,却见项杭不信,摇摇她的手,有了几分撒娇气,“真的。”
项杭叹了气,拿她没办法:“咱们是发小,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很有主意,可这次……”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又烦躁的甩了甩头,“好吧好吧,我不揍他了。”
姜之栩一笑。
有人撑腰的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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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高三生只放三天。
十一当天,姜之栩和舒宁项杭分别约了一部电影。
上午和舒宁看《亲爱的》,几乎从头哭到尾,下午和项杭看《心花怒放》,本来以为是喜剧片,看到最后只觉得喉头发哽。
项杭倒是没什么反应。
她从看电影开始,就一直拿着手机啪嗒啪嗒打字,不知道聊的什么,一会儿换一个表情。
出了电影院,项杭问姜之栩:“看你怪难受的,要不要改善一下心情?”
姜之栩不解。
项杭咬咬唇,羞赧一笑:“谢秦好不容易约我一回……”
姜之栩一脸黑线:“……”
这丫头有贼心没贼胆。
最终还是要拉着姜之栩一起,才敢去赴谢秦的约。
可谁知道,到了约定那地儿。
她们俩都傻眼了。
项杭满脸都写着生气,走到谢秦身边,悄默声儿的掐了他一下。她假笑着,实则咬牙:“你可没告诉我这么多人啊。”
谢秦一脸无辜:“你也没问呐。”
另一旁的姜之栩则站在远远的地方,久久不肯挪动。
可她从来都不是能隐匿在人群里的人。
满娇最先过来打招呼:“栩栩也来啦,我还想着让九哥叫你一起来玩呢。”
姜之栩还是带着边界感很强的表情,笑笑:“我还得做作业。”
“好学生就是不一样,三句话离不开写作业。”张家兴从那边走过来,上下打量姜之栩一眼,目光里的暧昧不掩,“姜之栩,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多漂亮啊,漂亮到可以不用努力的那种。”
“歪理。”李衔九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
姜之栩闻声,才光明正大的抬眼看过去。
店里的吊灯坏了一个,将光影分成两半,李衔九站在暗处,靠在墙上,目光沉沉,夹着烟的手懒懒垂下。
张家兴和李衔九从那天抽完黄鹤楼后就变好了:“怎么着?我说的不对吗?”
他说着,走过去搭上李衔九的肩,遭李衔九嫌弃的打掉。
高航一旁的女生先搭了话茬:“很对啊,美是第一生产力嘛。”
“妈的。”他轻轻嗤笑,“你们只看她长得好,对她身上其他的优点公平吗?”
姜之栩怔然,看着他,想等他说完。
他那么漫不经心:“她要是学习不好,你们只会说她是花瓶,就像哥哥我要是只有这张脸,还能有现在这么招人惦记?”
“切。”张家兴哼了一声,“放心吧,你们成绩差照样有人追。”
“就是,不要觉得姜之栩对你没吸引力,你就一杆子打到所有人。”
“……”
姜之栩浅浅一笑,试图不把他们的话放进心里。
她的眼睛落在某人指间的香烟上。
他很久没抽,只掸掸烟身,烟灰簌簌而落,像雪屑。
“那个,时间不早了,咱还玩吗?”满娇忽然插话。她走到李衔九旁边,歪歪头笑,“九哥,咱可说好了,玩丧尸主题。”
姜之栩这才有了反应:“什么丧尸?”
“我们今天玩鬼屋啊,怎么,你不知道?”满娇问。
姜之栩偏头,冷冷瞪了项杭一眼。
项杭笑笑,躲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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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栩不是个胆小的人,当然,她胆子也不大。
去鬼屋对她来说是个挑战,可当她说“我就不去了”的时候,李衔九的目光举重若轻投在她身上。
满娇笑:“这又不吓人。”又说,“但你要是胆子小,就别玩了。”
姜之栩低头想了想,说:“那我试试吧。”
“那人就定了。”李衔九便忽然开口。
他走过来,拍了拍张家兴的肩:“愣着干嘛,不是说了你请吗,买票去。”
张家兴:我他妈……
他们去的这家鬼屋,是青城最大最出名的鬼屋,有不少主题。
满娇一早就预定了西方恐怖色彩的丧尸主题。
高航找工作人员问,还有三个主题可选,分别是鬼校,怨灵医院和以东方恐怖色彩为主题的死人村。
这些场景,姜之栩一个都接受不了,只好也玩“丧尸”。
姜之栩选定之后,原本嚷嚷着要玩医院主题的张家兴改了主意,也加入丧尸阵营。
李衔九抱着选哪个都可以的态度,被满娇拉进了丧尸队。
于是最后满娇,张家兴,姜之栩和李衔九一起进了丧尸屋。其余人选了医院。
进去之后,周围漆黑一片,定了两三秒钟,四周忽然响起诡异的音乐。
满娇小声说:“我好怕。”
李衔九不耐烦:“这才哪跟哪。”
姜之栩站在靠门最近的地方,张家兴挡在她面前,说:“你别怕,一般刚开始都没鬼。”
姜之栩用手捂着眼睛,拿指缝看人,说了句:“好。”
他们说着话便往前走,刚拐过一个弯,进入一条很窄的小道,视线里隐约有深蓝色的光亮,原以为安全,谁知刚走到一半,墙面忽然裂开,伸出一只如槁木的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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