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对此也没有什么反感,他们匈奴没有进行过教化,一切都奉行着最原始的做法。
在匈奴,父亲死后,儿子不止可以继承父亲的财产,还可以继承父亲的女人,甚至……
“单于,我匈奴儿郎还有七万多,为何被三万汉人追着打。”
“末将请单于给我三万人马,我必让那三万汉人有来无回!”
刘豹恭敬请缨道。
于夫罗听后却是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混账,我军虽然人数多,但兵将皆被打破胆,毫无战心。”
“你此时再去跟汉人斗,只会白白损失我匈奴儿郎。”
“你别去惹那冉闵,我们一路逃往五原,一直逃回匈奴,不要节外生枝。”
匈奴大军带着大量汉人俘虏作为口粮,行动速度减缓了下来。
冉闵带着玄甲精骑行至一处,发现地满是白骨,夹杂着一股肉香味。
作为一个沙场老将,冉闵怎会不知地的白骨是何物。
他满脸怒容,四处查看。
忽见,前方大树绑着一女子,女子衣不蔽体,一只脚已然不见,鲜血从大腿处哗啦啦往下流。
冉闵前将女子解开绳子,放到地。
女子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看到冉闵是一个汉人将军。
于是她泛着眼泪,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冉闵说道。
“将军……将军,你一定要为我家人报仇……”
“他们杀了我的家人,还让我吃……”
“最后他们还砍了我的腿,让我吃……自己的腿……”
话未说完,已然断气。
冉闵轻轻为女子合双眼。
看着破败不堪的村庄,看着地的残肢断臂、满地骸骨和那被鲜血染红的街道,冉闵胸中怒气难平,一纸杀胡令出。
“诸胡逆乱中原,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中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闵,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顺昌逆亡,闵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闵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
杀胡令,提早出世。
本来还要等到一两百年后的五胡乱华时期才出现的杀胡令,横空出世。
冉闵和三万玄甲精骑齐齐地为逝去的同胞哀悼。
带着对匈奴大军的深深仇恨,冉闵又踏了追击之路。
匈奴大军中,刘豹见自己父亲不愿与汉军开战,就找到了自己的叔叔呼厨泉。
呼厨泉是于夫罗的弟弟,手也有一些兵马。
历史,于夫罗死后,就是呼厨泉继承了单于之位,刘豹则被呼厨泉封为左贤王。
这几日的逃亡,令呼厨泉极为不爽。
他们匈奴大军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特别是被他们视为“两脚羊”的汉军追着打。
更让呼厨泉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
这时,刘豹找了呼厨泉,开门见山地道。
“叔父,我父亲被汉军杀破了胆。”
“想我凶悍的匈奴,哪曾被一群‘两脚羊’追着打?”
这话说出了呼厨泉的心声,他叹了口气道。
“单于只逃不打,我也没办法。”
“我手中只有两万人马,其他五万皆在你父亲手。”
刘豹一脸自信笑道。
“叔父不必担心,当日我二十万匈奴被汉军夜袭,一战死了十三万。”
“如今,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在前方村庄设下埋伏。”
“只要此战功成,叔父的声望必然超越我父亲。”
刘豹不同于呼厨泉等只会用武力解决事情。
刘豹崇尚汉人文化,深谙厚黑学。
他挑起他父亲于夫罗和呼厨泉的争斗,到时他也可坐收渔翁之力。
另一方面,出其不意的伏击,也可以将追击的汉军杀退,一举数得。
呼厨泉内心犹豫不决,他可就剩手这么点人马,万一全打没了,他可就没有如今的地位。
刘豹见呼厨泉犹豫,又添一把火道。
“叔父,我父亲此次攻打党损兵折将。”
“若是叔父此时带大伙打退追击的敌军,届时叔父声望必然超过我父亲。”
“我必支持叔父顶替我父亲,登单于之位。”
呼厨泉面色一动,最后下定决心一搏。
两人商议许久,刘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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