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秦汐月从床上爬起来,率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虽然这两天都十分忙碌,但郎中给开的药还是很管用的,到了今日,伤口处已然痊愈得差不多了。

想到今天的打算,秦汐月便将纱布给撤了,又理了理发,确保遮住了额前那块伤口后,便出了门。

昨日歇息的早,因此虽然秦汐月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但其实现在的天色才蒙蒙亮,不过话虽如此,农户人家也都已经下地有些时辰了。

福家村所处的这片地界在秦汐月看来,是很标准的乡下。除了福家村之外,在原身的记忆中,周围还有好几个连在一起的村子。每到了早上,几个村子汇聚前往镇上的那条道便特别热闹,时常有赶集的在道上碰见了互相打招呼,沿边还有很多吆喝着卖吃食的小摊贩。

这条道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秦汐月便准备在这里先试试水。

因为是尝试,秦汐月也没打算做太多,便出门找屠户割了些肉,又买了几颗鸡蛋,带回家一锅炖煮,滴上些麻油,再装进早已准备好的瓮中,又找出所需的碗碟勺子,这便算是准备妥当了。

将所需用品全部装进背篓里,秦汐月弯腰背起背篓,出了家门。

这么一大箩筐汤汤水水的东西加在一起,少说几十斤重,秦汐月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自己体力不支根本背不了那么远,没想到真到走起来却并没有太多的沉重感。

思来想去,秦汐月也只能将其归咎于原身这具身体锻炼得当。

在原身的记忆里,她幼时也曾被惯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却在嫁过来后仍旧被磋磨到了能够扛起一切的地步。

这么在心中感慨着,秦汐月很快便来到了那条主干道上。

这里早已布满了喧闹的声音,好位置也被早早前来的商贩们霸占了,秦汐月左看右看,最后只得选了个靠边的角落,放下了背篓。

她的到来很快便引起了此处常驻小贩的注意,他们用审视的目光将秦汐月从头打量到脚,心里不由地犯嘀咕。

虽说国家提倡鼓励女子立户、女子读书、女子从政,但越是偏远地区思想观念总是要越落后些许。因此在这片地界,甚少会有女子独自出来立户经营,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此地的小贩也早就熟识,此时出来了个从未见过且独自出门抛头露面的女子,可不是让他们感到疑惑,就怕又是来抢生意的。

只是因为尚且不知道秦汐月的来头,因此那几个小贩狐疑归狐疑,也没有哪个真的上前来询问。

小贩们心里的小心思秦汐月并不知晓,她将东西卸下来后,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便也学着这些小贩尝试着吆喝起来。

“碗仔翅,新鲜的碗仔翅!加了肉的,只要三文钱一碗!若是回程将碗还回,还可退回一文钱!”

这番吆喝还真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一个是女人脆生生的声音在一群大老爷们里显得尤为突出,一个是那吆喝词中还提到了肉,最重要的是,便宜啊,回程还碗的话还能省一文钱!

顿时,便有人上前来询问。

“你这碗……什么,真的有肉?咋从没听说过呢,这是啥吃的?真的只要三文?”

“比真金还真。”秦汐月将瓮的盖子揭开,用勺子抄了抄,捞上了一缕缕肉丝给对方看,“只要三文,若是吃完将碗还回来,还可退一文。”

那人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在黏稠的汤水里看到了肉丝,与蛋花粘连在一起,给人一种仿佛有很多肉的错觉。

“来一碗尝尝。”那人见状,掏出了三文钱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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