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感觉她气若幽兰,再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生出喜爱之念,眉目之间柔弱端庄,十分动人。

王玉涡见谢傅人僵着,心中得意,中招了吧,让你小看我。

我这三宝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在刚才谢傅讽刺她不自量力时候,王玉涡就暗暗给谢傅下了荡魂风,此粉能弱人心志,让她的挽歌奇赋发挥出更强的效果来,葛巴拉在就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了她的荡魂风,以至于最后被她挽歌一曲击溃心志。

这三宝全中就算神仙也要立即变成大魔。

王玉涡故意问道:“你怎么了?”

见谢傅突然动手将她推开,王玉涡佯装惊呼:“你想干什么?”

谢傅却已经摔门离开房间。

王玉涡呆愣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见地上刚刚换下来的血衣,心头一阵惆怅,这般,他都弃我而去,该说谢傅正直,还是该说她轻贱呢。

回想自认识以来的种种,谢傅的形象越发清晰,她也感觉自己的确像个随便的女人,或许这就是谢傅看不起她的原因吧。

可她……

王玉涡叹息一声,伤心离开。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

谢傅大步直奔苏浅浅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卢夜华是武道中人,十分敏锐立即惊醒坐了起来,见是谢傅,将手放在嘴边嘘的一声,示意谢傅不要惊醒苏浅浅。

谢傅大步走到床榻边,声音沙哑:“好娘子,救救我!”

卢夜华正诧异,见谢傅将她抱住,卢夜华立即明白谢傅要干什么,失声:“你疯了!”

……

卢夜华恶狠狠瞪了谢傅一眼,把他的衣服扔了过去,示意他赶紧拿着衣服赶紧滚。

谢傅这会清醒,连忙捉起衣服,顾不得穿上就匆匆离开,刚出门就撞见端着水盆的小玉儿。

小玉儿看见谢傅手拿衣服,衣衫不整从苏浅浅房间出来,楞在原地:“义父!”

谢傅一话不搭从小玉儿身边走过,突然停下回头:“小玉儿,你一会再送过去。”

小玉儿哦的一声,目送谢傅离开,原来义父与苏三小姐真的有一腿啊。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义父什么都好,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也是不忍苏三小姐后半生孤寡一人吧。

可苏三小姐还在守丧期间,难免有点……

转念一想,义父是不凡人物,哪会被世俗陋规所束缚,眼下苏三小姐如一朵枯萎的花朵,需赶紧浇水救活才是。

定是如此,我与义父相处这么长日子,何曾见他欺辱过我。

谢傅回到房内,此时王玉涡已经离开,仔细回忆一下就明白刚才异常定是王玉涡下的手脚,这个大弟妹,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居然还来害我。

这个女人狗改不了吃屎,以后切不可轻信。

收拾好房间,将王玉涡换下的血衣扔了,反正这会也天亮了,觉也睡不成了,就去集市买了点菜和肉,亲自下厨又准备了一顿丰盛早餐。

和卢夜华、苏浅浅三人用着早餐,谢傅见苏浅浅突然间就生分拘谨起来,便主动给苏浅浅夹了块肉:“浅浅姐,吃啊。”

苏浅浅却似乎有点怕他,竟将身子一缩,有点躲避的意思:“傅弟,姐姐自己来就好。”

谢傅热情招呼:“浅浅姐,同然是自己人,你无需拘谨,就放开了吃吧。”

“好。”苏浅浅吃着,却偷偷把谢傅刚才夹给她的肉夹到碗外去,与骨头混在一起。

谢傅有的时候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作为女人的卢夜华却十分敏锐,坏了,早上的事苏浅浅肯定知道,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一颗石头也要晃动个乒乓响,一个大活人在那种环境下又怎么会熟睡不醒。

分明就是不好意思醒过来,只能一直装睡。

这个混蛋,竟干出此等恶事来,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谢傅早就已经把早上的事情抛之脑后,见卢夜华也过于端庄拘谨,也给她夹了块肉:“娘子,你也吃。”

却惹来卢夜华狠狠瞪他一眼。

这顿饭,两个女人吃的十分闷沉,谢傅不开口询问,两个女人就保持安静不开口。

平时贪吃的苏浅浅没吃多少就说饱了,先离桌回房。

谢傅疑惑:“浅浅姐,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吗?”

“没,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苏浅浅走后,谢傅疑惑问道:“浅浅姐今天怎么了?”

卢夜华本想训他几句还不是你早上干的荒唐事,想着事已枉然,干脆就闷死在肚子里吧,说出来,谢傅若是前去追问弥补,说不定弄巧成拙,以后姐弟都没得做。

敷衍说道:“可能有心事吧。”

谢傅沉吟起来,煞有其事:“我知道浅浅姐有什么心事了。”

说完就起身离桌准备去找苏浅浅,卢夜华哎的一声,话到嘴边却又咽住,不知道怎么去劝说谢傅。

干脆不管了,她现在身上都是汗渍,就想洗个澡。

谢傅来到苏浅浅房间,推门就进,碰巧苏浅浅正在换衣,惊呼一声,气愤说道:“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

谢傅见她身上穿着里衣就没有退出去,而去直接朝卧榻走去:“我是你金兰弟弟,敲什么门!”

苏浅浅感觉这话岂有此理,你又不是我相公,进入我的房间怎能不敲门,要是我正在沐浴或岂不出了大糗,忿忿说道:“谁说金兰弟弟进入房间就不用敲门!”

“我说的。”

谢傅应得厚颜无耻,举止也是厚颜,鞋都没脱就在床榻上躺了下来,闭目舒服的哼了一声,他昨夜一夜未睡,正好小憩一会,人可以几天不吃饭,却不能几天不睡觉,老了不经折腾了。

苏浅浅不知为何脸色一红,板着脸道:“又脏又臭,谁叫你睡我的床上。”

谢傅闭目调侃:“浅浅姐,你现在嫌我又脏又臭了,那天在客栈,你怎么不嫌弃脏臭,抱着我一个劲的哭。”

苏浅浅窘迫着脸色:“那天是那天,现在你又脏又臭,快从我床榻上滚下来。”

“不滚!”

谢傅一赖,苏浅浅就拿他没辙了,哼哼一声:“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换吧,我闭着眼睛看不见。”

苏浅浅想不到谢傅也有厚颜无赖的一面:“一会你偷看怎么办?”

“浅浅姐,得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好奇少年,女人有什么好看了,再者说了,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可爱的小丫头,我看你还不如去看结衣姐。”

苏浅浅气愤:“小丫头!你瞎了狗眼啊,我比老四大好不好。”

“那好,我研究研究。”

苏浅浅闻言却啊的一声,捂着衣服跑着更衣室里去,正心有余悸又传来谢傅哈哈笑声,分明就是在捉弄她。

本来苏浅浅与他姐弟情深,也习惯这般说话开玩笑,可早上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就有点怕这个好弟弟了,他好凶好可怕啊,让人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哼,妖怪。”

谢傅闻声疑惑问道:“什么?”

苏浅浅没想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干脆说道:“我说你就是个妖怪。”

谢傅咦的一声:“有人说我是榆木疙瘩,有人说我是风流才子,就是没人说我是妖怪。”

苏浅浅闻言扑哧一笑,说你是榆木疙瘩那还真的抬举你了,说你是风流才子,却是……却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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