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娇叱:“不知死活的东西!”手中铁鞭对着奔驰而来的马车就甩了下来。
苏浅浅听见苏羡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担心谢傅还是担心苏羡人受到伤害,急喊:“停下!”
苏浅浅说停,谢傅就停,没有丝毫停顿,铁鞭在距离马头七尺距离落下,板砖碎裂尘土飞扬,若非谢傅及时停下,这马头已成血浆。
苏浅浅并不想谢傅与羡人有什么冲突,身体摇晃还没稳坐,就揭开车帘,喊道:“羡人,是我!”
苏羡人见是苏浅浅,脸色铁青:“你还敢来!”
苏浅浅一脸尴色,她最不想见到苏羡人,偏偏又碰面了。
谢傅见似乎认识,问道:“小姐,这女娃是谁?”
苏浅浅应道:“是我大哥的女儿,也是我的侄女。”
苏羡人冷指苏浅浅:“你少攀亲带故,我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了。”
未等苏浅浅开口,谢傅就不悦说道:“你这娃儿,怎么半点尊卑教养没有!”
虽说苏羡人对苏浅浅十分反感,若让她对苏浅浅痛恨杀手,她又不至于狠毒到这个地步,眼见这驾车的奴才竟敢教训她,正好找到出气筒:“你这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说着铁鞭狠狠朝谢傅脸面甩去,苏浅浅啊的惊呼一声,却见谢傅抬手稳稳捉住铁鞭,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海天见了表情一讶,羡人小姐虽说武道不高,只有四品修为,可这一鞭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徒手捉住,他虽也能做出徒手捉住鞭子,但是这根铁鞭表面环镶上无数银刺,他的手心也要被刺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苏羡人想要将鞭子抽回来,奈何鞭子另外一头捏在谢傅手中纹丝不动,谢傅笑道:“小姐,要我怎么处置这个目无尊长的小丫头。”
苏羡人不念亲情,苏浅浅却不能不念,何况羡人还是她看着长大,就当这个侄女年少无知吧,轻道:“你莫要伤她。”
苏羡人心高气傲,哪用得着别人替她求情,冷声说道:“你少假惺惺,这奴才有这个本事再说。”
说着运起真气暗暗发力,心中想的是这鞭子表面的银刺,只需我用力拖拉,他的手掌必然被刺伤,倒是吃痛自然会松手,我在趁他松手瞬间,再一鞭把他的脸给打的稀巴烂。
便是苏家武道第一高手海天都看不出谢傅深浅,只有四品修为的苏羡人与谢傅那是天壤之别,如果看到出谢傅深浅,却是小鬼在钟馗面前卖弄。
虽然浅浅姐说不要伤害她,但是谢傅咽不下一口气,有心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假意捉的很是吃力。
苏羡人见他表情,心中得意,催动暗劲,怎知谢傅突然撒手,所有的力道通过鞭子全部贯到苏羡人身上,一屁股跌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十分狼狈。
谢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全场也只有他敢当面取笑苏羡人,苏浅浅也知谢傅在替她出气,心头一暖,这般小惩倒是可以,好弟弟做事还是很有分寸,让人放心。
苏羡人在人前出丑,又羞又怒,立即站起紧握铁鞭:“今日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谢傅呵呵一笑:“我看你也不配当人,干脆就当猪当狗,随便当个畜生吧。”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羞辱她,苏羡人怒火冲天,要将眼前奴才大卸八块然后鞭尸,偏偏这时海天拦在苏羡人面前:“小姐,此人深不可测,还是等史先生过来吧。”
连他都不敢轻易出手,唯有深不可测的史先生才能应付眼前局面。
苏羡人本来已经够丢脸了,这一幕如何能让师傅再看见,此时怒火攻心,见海天竟敢出来阻止自己报仇,一鞭就朝海天甩下去。
海天本可轻易躲开,不知为何徒手去接,或许心里也想与谢傅较量在高低,铁鞭倒是稳稳握住,可在握住的一瞬间,那密密麻麻的银刺却扎进他的手心,痛叫一声就脱手躲开,心中暗忖,看来此人的能耐要高于自己。
谢傅就是站着不动任苏羡人鞭打,她把手打酸了也难伤他分毫,见她不知悔改,顽劣至极,有心加重教训,便跃跳马下,主动进入鞭子恭敬范围。
任苏羡人将鞭子舞地如狂风如暴雨,地上石板砖已经碎成烂地,石屑飞扬,谢傅人在其中却闲庭信步。
倒也并非故意戏耍对方,若一出手就将对方击退,让对方心生惧怕,就再找不到理由教训对方。
这一幕落在武道不精的苏浅浅眼中,只觉谢傅凶险万分,随时血肉模糊,关切喊道:“傅弟,小心啊!”
谢傅笑道:“小姐放心。”
苏羡人见对方还有空闲说话,娇叱一声接着一声,鞭子也是招招谢傅身上要害,杀人之心昭显。
谢傅见差不多了,躲开一瞬,手指往鞭子轻轻一弹,鞭子尾部离开偏离原来的方向朝苏羡人甩去,落在苏羡人的手臂上。
苏羡人痛嚎一声,倒在地上,整条胳膊已经血肉模糊,痛的哼哼颤抖,面色煞白,泪水和汗水禁不住的流。
她常以此鞭打人,今日自己也尝到这痛入骨髓的滋味。
谢傅哎的一声:“你不是要打我吗?怎么自己打自己,看来是学艺不精啊。”
苏浅浅于心不忍:“傅弟,好了。”
谢傅恭恭敬敬一躬:“是,小姐。”却是在人前给苏浅浅赢足面子。
昨日取笑苏浅浅众人此时噤若寒蝉,却是畏惧,生怕苏三小姐跟他们算昨日的旧账。
谢傅朝苏羡人走去:“跟你姑姑道个歉,我就让人送你去医治,要不然疼死你。”
他素来怜香惜玉,对这般娇若桃花的小娘子一般不会下狠手,今日却是辣手摧花,没有半点怜悯。
他谢傅怜香惜玉,是怜可怜之香,惜可惜之玉,可不是这般美丽恶毒的女人。
人刚走近,苏羡人突然朝他撒去一团尘雾,这团尘雾自难侵谢傅分毫,刚近谢傅护体真气就被弹开,反过来全部洒在苏羡人自己身上。
谢傅也只此尘雾非毒即恶,心中冷笑,不管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你自己动手,是死是伤也怪不得我。
尘雾从鼻口而入,苏羡人心中一骇,坏了。
这尘雾本是她煞费苦心寻来,准备用来迷间师傅,好让师傅永远爱她,不要离开她。
那西域人说此物厉害无比,神魔难抗,不知道我能不能抵抗。
正想着,就感觉周身发热,没几息功夫,人就热的如置身火炉之中,身体的血如沸水沸腾。
如果这般痛苦尚且还能忍受,偏生周身奇痒,恨不得有人亲慰。
特别是女子的缝隙处如同刚刚挖到泉眼一般,涌不停,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填补闭塞。
谢傅一看苏羡人脸色表情,就知道是什么东西,正经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却是害人不成反受其害。
苏羡人手臂上的伤势在这种折磨之下已经无关紧要,苏羡人竟开声哀求:“给我,快给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惊讶愣住,毕竟是名门小姐,怎么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来,若不亲耳听见,绝难相信。
苏浅浅难以置信,羡人碧玉桃李之年,怎么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她那个师傅都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海天最先反应过来:“不好,小姐中了银毒!”
人速至苏羡人身边,双手扶着:“小姐,你怎么样了。”
苏羡人此时已经失昏失智,双手拼命去扯海天的衣服:“海天,给我,狠狠给我……”
海天又不能把她推开,又不能顺她的意,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苏羡人衣服捉的破破烂烂。
苏浅浅见状说道:“傅弟,快救羡人。”
谢傅摊手:“怎么救啊?”
“你一定有办法的。”
“办法不是没有,但要我献身于她,小姐舍得吗?”
苏浅浅愣了一下:“舍得,只要能救羡人,什么都舍得。”
这话谢傅听了可不高兴:“这种货色,我可不要!”
“傅弟,羡人虽是对我无礼,终究是我亲侄女,你听我的。”
“小姐,你放心,我看只要她与男人欢乐,此毒自解,他们现在不就是在进行。”
“不成,这样,羡人一生就毁了,你速速带她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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