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降谷零把校服衬衣脱给了我。
现在是夏天,看他脸上的汗珠,我完全不担心他会冻着,反倒更担心这种温度被关在这样封闭的房间里会不会中暑,身体状态变差之后,想要逃出去可就更难了。
不过他的身材还真不错,可能是什么运动部的社员,腹肌有点像是巧克力。
就……突然有点想吃巧克力。
「总之,先把重要的关键词传达给他们,我们被绑架的地点怎么简单地描述?」
诸伏景光很快告诉我答案,我也照实写了下来。伤口在血小板的作用下,只写了一半就几乎不再出血,我狠了狠心挤了下受伤的手指,才勉强把这句话写完。
「啧……」我皱着眉,费力咬破了第二根手指。
自己伤害自己没那么容易,必须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快狠准一口咬下,用尖利的虎牙穿透指腹的皮肤。游戏里的我咬下的同时,我也在现实中咬了一下,虽然没用那么大力气,还是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气。
降谷零一把拉住我的手,满脸都是不赞同:「你怎么又——下一次换我来。」
「一会儿换你,先把接下来的关键词告诉我。」
「工藤优作,这个名字。」诸伏景光说,「还有我记得持枪那个犯人是左撇子。」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迅速把这些字写在衬衣上,完成了这份像是死亡讯息的留言,降谷零把衬衣在摄像头面前展示出来,很快收到了右边屏幕里的回复。
我们能传递的消息仅此而已,希望工藤优作和警方能尽快破解暗号——当然我不会寄希望于他们,无论是为了刷高好感还是为了活下去都要积极自救。
「现在开始为了逃跑养精蓄锐,你们先休息,给我半小时,我要造个工具。」
说完我绕到他们背后坐下,和两名少年背靠背,用他们的身体挡住了摄像头窥探的视线。
刚穿回衬衫的降谷零侧过头,疑惑地问:「造工具?用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肯定出乎你们想象。」
我把手从自己领口伸进去,把bra的两个钢圈慢慢抽了出来,既然没有发卡,这就是房间里唯一能拿来做撬门工具的东西。
半小时后我把两根尖端磨细的半圆形金属条递到降谷零面前:「别问我这是哪里来的,降谷君你会撬锁吗?」
金发少年愣了一下:「不会。」
我的嘴角抽了抽:「你之前问我要发卡,我还以为你会呢——那我去撬,我会一点但是不太熟练,工作的时候你们别催我。」
「等一下,你的手——」诸伏景光突然拉住我的手腕,显得比刚才看我咬破指尖的降谷零还要激动,「伤口又出血了,不好好包扎一下的话——」
我把手抽回来,大步向门口走去:「现在不是包扎的时候,如果犯人正看着摄像头,那就已经知道我们要撬门了,说不定会赶过来抓我们,必须争分夺秒逃出去。」
这是我看各种电影总结出来的经验,除非伤到腿,不处理无法继续行动,不然抓紧时间能跑多远跑多远,无论想要道歉还是表白,都要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去做。
开始撬锁前,我回身对诸伏景光笑笑,说了句安抚他的话:「别担心,从长远角度看,和这点伤比起来,我们三人的命不是更重要吗?」
撬锁的进度条出现在屏幕上,过了半晌,我才听见他感慨的声音:「果然芙拉小姐好厉害啊。」
「都说不要加敬语啦……完成了。」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嗒”,我从门口位置退开,诸伏景光立刻挡在我面前,与降谷零对视一眼,而后一把将门拉开。
外面就是向上的楼梯,这里果然是地下室。
「走吧。」我对两名少年露出微笑,将手垂了下去,「接下来换你们保护我了。」
至今为止我的表现应该都不错吧?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示弱的时候示弱——
诶?不太对劲啊,虽然诸伏景光的好感度升到了八十,但降谷零的好感却还是七十五,和之前查看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我哪里做错了吗?
外面的天已经黑尽了,估摸着早已入夜,我跟在两人身后,在房子里摸黑前进,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我哪里做的不对,很快就摸到了房子门口。借着月光,周围的环境和整栋建筑的轮廓映入眼帘。
深山别墅,荒郊野岭,廖无人烟。
如果暗号没被解开,天知道别墅的主人多久才会来这里一趟发现我们的尸体。
我看了一眼已经止住血的指尖,望向远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那边可以看到公路,看着不远,但走过去怎么也要一小时,我们要去碰碰运气吗?」
降谷零有不同的想法:「别墅里应该没有人,我建议先在里面找找看有没有报警的方法,景,可以拜托你在门口放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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