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给安排个房间长安叔住。”
“好的,姑娘。”
媚儿把吴长安带到原先给服侍她的丫头住的那间耳房,紧挨一起,有事也好照应。
“姑娘,我在门外边打盹就行,这里跟贼窝似的,光有冰魄不靠谱。”
自从出了刚才的事,吴长安对冰魄一点也不看好,不会变通。
话说就算没有冰魄,慕乔也吃不了亏,是这位叔还没见过她出手而已。
“别逞强,赶紧趁这几天养好伤,我的冰魄靠谱着呢。”
拗不过慕乔坚持,吴长安嘱咐了自家姑娘凡事小心些,别像刚才睡得那么死,这才往旁边的小房去。慕乔又让给长安叔送了些热食。
“姑娘,奴家让人打了热水来,你泡一泡身子热些睡得好。”
“好的,辛苦了。”
“姑娘……”
“嗯,你有话说。”
媚儿已经几次要开口又收住,慕乔看在眼里,干脆给她搭把梯子。
媚儿微红着脸,有些拘谨的脆在慕乔跟前,没了妓院女子侍候人的那一套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姿态,“姑娘,奴家看出来了,你打赌的目的是看上这座院子,奴家求你到时能把奴家留下……”
“别奴家奴家的,说我,还有啊,起来说话,以后在我面前别动不动就脆。”
说句话都那么累,慕乔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别扭的自称。
媚儿很听话的起来。
其实卸下老鸨子教的那一套取悦人的工夫,媚儿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倒是很聪明,一个弱女子能在这个大染缸里保住贞洁不被欺凌,慕乔最是欣赏的就是不向命运低头的人。
这位媚儿,长在了七姑娘最欣赏的点上,看来得帮啊。
“外边太冷,你跟我一起躺床上慢慢说。”
“这怎么行?你是主子。”
慕乔往床里边挪了挪,掀了半边被子让她躺下。
“那,那他呢?”
“你说冰魄啊,不用管他。”
媚儿小心翼翼的躺下后,不一会就把身世交了个底。原因无他,就是人与人的眼缘,她就认定慕乔能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媚儿姓沈,出身商贾之家,家境挺好从小就能读书识字,还打得一手好算盘,八岁时候家里突遭变故,亲人没了,她被远房的族叔卖到杨柳院。
长相好又有一股聪明劲儿,又很努力的学习才艺,最终成为了杨柳院的头牌。在妓院里只有头牌姑娘才有那么一丁点筹码对抗老鸨或幕后老板,因为都指着她赚大钱呢。
要是一般的姑娘,早早就被老鸨安排接客了,哪还保得住清白?
“姑娘,我原本是想求你救我离开这儿的,但后来你又赌这个院子,我想,你院子到手之后定是解散这里的姑娘,那就让我跟着你可以吗?”
“跟着我你就离不开这里了,我也开妓院。”
“姑娘说笑了,你做不来妓院的生意。”
“呵呵,你这么聪明,该看出我是什么人。”
“土匪也有很仗义的,我小时候跟爹爹去外城办货,就遇到过救了我们的土匪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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